此时此刻,二人终于明白,红袍怪为何如此自信,竟能打破常规,选择跟敌人一挑二,原来是早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若二人还有说话的机会,定会大声骂娘,埋怨红袍怪为何不早点自报身份,否则这一战根本打不起来。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红袍怪卸下那五十斤重的战甲后,速度大幅狂飙,眨眼间,就冲到了余秀和方镖头跟前。
二人还没来得及收招防御,红袍怪两条蓝色臂膀,左右开弓,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先后击中方镖头和余秀的胸口。
“咚——”
二人立即如轻盈的稻草人一般飞将出去,一个跌入了左边的草丛,一个跌入了右边的草丛,众土匪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绑成了粽子。
其实,就算不捆,两人也失去了反抗之力。
红袍怪的雷拳,震得二人丹田沸腾、经脉错乱,好似被点了穴位,连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
“秒杀?”萧麦料想到红袍怪会翻盘,但没想到,翻得如此干净利索,绝招一出,瞬间碾压余秀和镖头,“这究竟是什么武功,我为何会听到电流声?”
红袍怪赢下这战后,便散去臂上雷霆,连续几次吐纳,平复了自身气息,同时也让自己恢复些气力。
他刚刚入境,对这份力量的掌控还不熟练。
官道两侧的众土匪,见首领酣畅大胜,纷纷挥舞掌中兵器,发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负责鼓乐的喽啰,更是把大鼓敲得震天响,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狂喜中。
反观迎亲队伍,见余秀和镖头落败,顿时像被抽了虾线一样,个个垂头丧气,负责跟土匪对峙的人,也是一个个地往后退。
萧麦见状,立即从队首跑到队尾,此时众人都在担忧自己渺茫的前景,根本顾不上他。
“马哥,轮到咱们上场了!”萧麦跑到红鬃马跟前,抓住捆绑货物的绳子,想要将其解开。
魏春见状,不由气恼,但又无可奈何:“萧麦,你要逃跑吗?”
“魏兄,我眼睛看不见,请你帮忙把绳子解开。”
“唉,你要跑的话,能不能把张小姐带上,不然扬风镖局的名号就毁了!”魏春愁眉苦脸,这趟镖,最重要的镖货就是张小姐本人,一旦张小姐出事,那他即使活着回去,也要被扫地出门。
“我不跑,就算跑,也得先跟红袍怪碰一下。没时间了,快解开绳子!”
“你要跟红袍怪碰?”魏春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误会了萧麦的意思。
“呃,找到了!”萧麦找到绳头,解开之后,成堆的货物,顿时如山崩一般倾倒下来。
另一边,余秀和方镖头被押到红袍怪面前。
方镖头审时度势,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红袍爷爷,是入了境的高手,有罪有罪。求红袍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象,武功路数刚猛无匹的方镖头,身段居然如此柔软。
反观武功充满阴柔之气的余秀,态度则要刚直得多。
他不肯给红袍怪下跪,直接趴在地上。可惜土匪也不惯着他,两个喽啰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逼他跪在红袍怪面前。
然到了此时,余秀仍自恃捕门身份,对红袍怪怒目而视:“愿赌服输,财货你拿走一半。”
“啪——”
红袍怪直接一巴掌扇在余秀脸上,直摔得这位宗门天骄,眼冒金星,口鼻流血,一身傲骨都被踩到了尘埃中。
另一边的方镖头见状,立马主动把脸埋入尘土,吓得瑟瑟发抖。
“败军之将,凭什么讲条件。”
余秀肿着脸,仰起头:“堂堂捕门,不容折辱,你不怕我们跟你不死不休吗?”
“啪——”
红袍怪又一巴掌扇到余秀另一边脸上:“捕门?酒囊饭袋,藏污纳垢之地罢了。实话告诉你,本王对那点财货毫无兴趣,只想要人。”
“人?”余秀心中悚然,顾不得身上痛楚,“什么人?”
“当然是新娘子了,呵呵!”红袍怪将狠毒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车轿。
他之所以从名门正派弟子,堕落成土匪山大王,就是因为自己的妻子,也是在花轿上被劫的。
自那之后,红袍怪对送亲队伍,就有种妒火中烧的仇恨。
凭什么别人成亲就能顺顺当当,自己却要人财两空?
所以,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