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桩小事,回到他的视线内后,萧麦耳畔,恍惚间回荡起一句歌词:
“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
萧麦按捺住猛然沸腾的心情,将手轻轻放在地图上。
若有心之人会注意到,他的手,正好搭在了东宫与城东沟渠之间的——凤翎街。
之后,萧麦向姚倩淑微微鞠躬:“前辈,捕门着庸队,应该还守在外面。”
“着庸队里,有一捕手,名唤凤修怀,是我的好朋友。”
“您可否将他请来,我有事向他请教。注意,是请,不是抓。”
姚倩淑不由冷笑:“区区一个捕手,让本姑娘亲自去请,太不给我面子了。”
“啊?”龙飞渡闻听此言,忽然觉得很有面子,毕竟是姚倩淑亲自把他“请”来的,于是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只见姚倩淑胡乱一指,指到笙箫仙子瞿紫凝:“你,去把凤修怀请来。”
“呃……遵命,师叔。”
这会儿,各大势力都还在外面站岗。
月光之下,街道中、屋顶上、楼阁里,黑压压的全是武者们松柏般的身影。
瞿紫凝袅袅婷婷地走出仙音坊大门,先朝众人施了个万福。
“敢问,捕门着庸队的差爷何在?”
很快,一个身材高挑,体格匀称的捕手飞身而来。
“我着庸队宗指挥有请。”
“谢谢。”
宗星阳近距离见到瞿紫凝后,纵使一向自诩不好色的他,也忍不住心花怒放,生出怜爱之意。
暗道,妙乐三仙子中,排名第二都有这般容貌,那排名第一又是何等天人下凡。
凶手又是何等绝情,才舍得下手将之杀害?
“宗指挥。”
“哦。瞿仙子有何贵干?”
“我师叔请您麾下的捕手凤修怀入坊问话。”
“凤修怀——他与本案有关系吗?”
“这是师叔的意思。”
“好,请姑娘先行返回,凤修怀马上就到。”
瞿紫凝对姚倩淑都怕到骨子里了,办事不敢有一丝差池。
她当即摇头,轻声细语道:“指挥大人,定是要吩咐凤捕头小心回话。恕奴家直言,这毫无意义。师叔有一万种办法,让凤捕头不得不说实话。”
“……”
宗星阳立即意识到,自己在官场混太久,思维也有点官僚化了。
姚倩淑是不吃官僚那一套的。
自己让凤修怀打马虎眼,姚倩淑真会过来打自己。
罢了,自认倒霉吧。
宗星阳叫来凤修怀,也没再多说什么,一挥手就让他跟着瞿紫凝去了。
一旁的钟离明问道:“怎么查到咱们头上了,凤修怀跟本案有啥关联?”
宗星阳摇头:“我唯一能想到的关联,就是凤修怀跟萧麦是街坊。”
仙音坊内。
凤修怀跟着瞿紫凝,惴惴不安地来到灯火通明的大厅。
见到姚倩淑后的第一句话:“我不紧张。”
姚倩淑:“……”
凤修怀:“不,不是,晚辈捕门凤修怀,拜见姚掌门。”
“怎这般害怕,本姑娘像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吗?”
“当然不像。”凤修怀连连摆手,“姚掌门乃正道宗师,自然不是女魔——”
“错。我的确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凤修怀当即立正,同时一滴冷汗自脸颊滑落。
“问你个问题,答对了,仙音坊就送你一首曲子;答错了,就把你埋在仙音坊当花肥。”
“……”
凤修怀噎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千万别太难。”
一盏茶之前。
瞿紫凝刚出门,姚倩淑就问道:“别卖关子了,说,你要请教凤修怀什么?”
萧麦低头沉思,没有立即回答。
“臭小子别太放肆,本姑娘问你话呢。”
“晚辈忽然改主意了,凤修怀是晚辈的朋友,我直接问他,以后捕门追究起来,可能会给他惹麻烦。所以,斗胆请您亲自询问。”
“你要问什么?”
“前天,凤翎街有间民宅塌了,请前辈问他,塌的是房子还是地基?”
“这跟案子有关系吗?”
这既是姚倩淑的疑问,也是所有人的困惑。
如此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