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奥祖怀着失落的心情,滚去了事务外厅。
事务外厅是神女塔设立在港口,专门负责接收和处理外界的委托信的地方,委托信经过事务外厅的分类筛选,然后才能输入神女塔。
这些委托信基本来自公会,各大公会根据委托信内容的轻重缓急收取定金,如果不能成功输入神女塔则退还一部分金额,因此成交量是一个公会最好的名片,每个公会都在积极争取神女塔哨兵的挂名,事务外厅会优先——秉着宽容原则——处理有神女塔挂名的公会的委托信。
也有少部分委托信来自私人,这类人通常是权贵阶级,不愿公会插手他们的私事。
另外还有一种来自政府的机密委托信,不必经过事务外厅的审核,走政府通道,直接输入神女塔,由s级哨兵秘密执行。
下午四点三十分钟,事务外厅依然处于业务繁忙的时段,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奥祖瞧见分导台有个空着的工位,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巡视组长解释,该名事务员闹肚子,已经往洗手间跑了七八趟。
奥祖左右观摩片刻后,他立马代替对方,进入了事务员的角色,着手熟练审核桌上堆积如山的委托信。
反倒是组长的心情较为忐忑,守在旁边没有离去,神女塔的哨兵——还是新任首席哨兵——破天荒亲审委托信,他对此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短短几分钟时间,奥祖就过滤了上百封委托信,这些匪夷所思的委托内容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挑拣出几封浪费各自时间的典型,说:“告诉公会那些人,‘猫不见了’,‘家中失窃’,‘与人斗殴’等等小事应该去找警察,还有‘捉奸’这种事,花钱找个侦探显然比高价委托我们更靠谱,你说是不是?”
组长一脸难为情:“一直是这个模式。”
奥祖微微偏头,表示不能理解。
组长诚惶诚恐,生怕自己用词不妥而被奥祖一巴掌拍碎,他说:“如果突然改变规定,肯定会引起各大公会的不满,只要我们事务厅这边认真做好分内工作,问题应该不大。”
奥祖说:“公会明知道这些委托信通过不了,为什么还源源不断送过来,何必增加彼此的工作量?公会是不懂得把关吗?”
组长小声嘀咕:“这不能赚取部分定金嘛。”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大概是的?”
奥祖若有所思,他属于待在塔里等待委托任务的一方,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个问题,现在各种千奇百怪的委托信摆在他的面前,他发现里头成分还挺复杂,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
没过多久,西装革履的事务部长闻讯赶来,他收到组长的求救信号,对于奥祖就任首席当天就来事务大厅找麻烦这件事,他有必要亲自出面处理一下,他说:“您来这么早?离庆典晚会开始还有两小时呢。”
奥祖看向对方腕上刻意露出来的手表:“大家说话都变客气了。”
事务部长笑了笑:“毕竟您如今身份不一样了。”
奥祖毫不谦虚地说:“其实你们也知道,首席哨兵的位置迟早是我囊中之物,我以为大家对我不论之前,现在还是以后,态度都是一样的。”
“话虽是这样说,您之前一直默不表态,让人以为您对首席不感兴趣。”
“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想被赶鸭子上架,结果我发现学无止境,”奥祖拿起桌上的委托信,笑着说,“比如这些,我就弄不明白。”
事务部长不动声色将委托信转移至别的工位,说:“这不是首席哨兵应该操心的事,交给专业人士去办吧。”
奥祖点头,他还没有习惯这个新身份,既然身为首席哨兵,谈话应该提高档次,如果继续聊下去,显得他多管闲事,他站起来,眼前这位事务部长的身上瞬间被笼罩上一层阴影,他睨了对方一眼,百无聊赖地说:“早知道时间这么充裕,我就不来这么早了。”
奥祖在外面找了一座海鸥雕像,他躺在上面休息,虽然无人打扰,但他垂落的手却被附近的狗舔了个遍,他没有刁难它们,因为这群狗多半是奥什的朋友,他理应善待弟弟的狗友。庆典晚会开始前十分钟,他被杜蒙找到。杜蒙穿着一件白色礼服,仰头看着他,眼里跟装着和煦春风似的。他坐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点默契都没有,还当什么好朋友?”杜蒙说,“你手上狗味真重。”
奥祖抬手抹到杜蒙的脸上。
杜蒙说:“把我的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