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对方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他和医生的关系并不融洽,因为对方总是要检查他的身体,而他死活不愿意。此刻他摸了摸脑袋,好像抹了苦涩气味的消肿药膏。
穆宝大声询问:“人渣上校,我的衣服呢?”
喊了很久,狄格林上校才进来。
狄格林上校偏头躲掉迎面而来的枕头,瞥见床尾明明放着两套舒适的新衣,可以任意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款式。
穆宝要找的是他第一天来酒店所穿的那件白色短袖衫。
狄格林上校捡起地上的枕头:“那件衣服不合身,而且很旧,我扔掉了。”
“扔去哪儿了?”倘若不是现在不方便,穆宝又要爬起来和狄格林上校拼命,那是奥祖的衣服,不管合不合身,不管多久,对他而言很重要,他怒瞪狄格林上校,倔强地说,“他妈的还给我!我不要你的衣服,我只穿那件!”
狄格林上校走到床边:“为什么非要那件,说个理由给我听听。”
“我喜欢穿奥祖的衣服,你也要管?”
狄格林上校看着穆宝,其实他老早就猜到了,之前并不在意,觉得无所谓,现在听到穆宝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现在他只觉得对方在无理取闹,瞬间不耐烦了:“那你就别穿,裸着吧。”
“喂,站住,你别走!”穆宝及时拽住狄格林上校的手。
狄格林上校停下脚步,低头瞥见他们的牵手,他的心情突然得到缓和,莫名其妙变好了,他一直没动,等着对方松开,他饶有兴致地说:“你这样牢牢抓住我不放,我怎么去给你拿饭进来呢?”
穆宝盯着狄格林上校的一举一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直接错过了七点的早餐时间,现在已经快到一点钟了,他心有余悸,居然如此轻松度过了一个清晨的七点,他难以置信,没来得及思考,转眼间,狄格林上校就端着餐盘进来了。
穆宝问:“为什么在这里吃?”
“我以为你赖床就是为了这个时刻,难道不是这样吗?”狄格林上校腾出一只手,将穆宝从被窝里拽出来,直接把人往外面拖,“那我们还是去外面餐厅。”
穆宝连忙搂住被子遮蔽身体,他连滚带爬,险些摔下床去:“你他妈放手!我不出去!”
狄格林上校湳風松开了手,等穆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他才重新坐回到床边,他亲自喂饭,可穆宝正在生气,显然非常不好哄,光是眼神就足以将他千刀万剐,他将盛满食物的勺子递到对方的嘴边:“把这些吃掉,我就带你出去玩。”
“……酒店外面?”
“更热闹的地方。”
穆宝不懂:“那是什么地方?”
“去过西芽吗?”狄格林上校从穆宝迷茫的脸上推断出来了,“看来我是第一个带你去西芽的人。”
穆宝犹豫了几秒,对他而言,这个条件非常诱人,路上他可以想办法逃脱,起码比一直待在酒店要强,他问:“真的?”
狄格林上校慢悠悠地将勺子挪开。
穆宝迅速咬住勺子,一口吞掉勺子里的食物。
这次去西芽参加同僚的婚礼,狄格林上校看完请柬内容后,随手把请柬放到茶几上,以张法利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跟随他去那种正式场合。
狄格林上校对张法利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休息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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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法利恭敬点头,欲言又止:“上校,您真的打算带着他吗?”
“有何问题?”
“我是担心他在路上给您制造麻烦。”张法利为狄格林上校考虑,能够暂时脱手穆宝这个麻烦,他自然高兴,但他现在为狄格林上校做事,是真的对狄格林上校的路途之旅感到担忧。
狄格林上校问穆宝:“你会听话吗?”
穆宝回答得毫不犹豫:“会。”
“他每次都这样,过一会儿就翻脸了。”张法利提醒狄格林上校不可以掉以轻心。
狄格林上校若有所思:“路上闹起来,确实不太好办。”
狄格林上校想到个东西,非常适合穆宝。前往西芽之前,狄格林上校让保镖们把穆宝摁住,他将一个材质柔软的颈环戴在穆宝的脖子上,一个可以使人窒息的颈环,以前在海军监狱,用它来进行审讯以及管教那些屡教不改的囚犯,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当然,他分得清谁是囚犯,谁是穆宝,所以他特意让人将原本坚硬的材质改得更为柔软舒适一些。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