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只能给你当拐杖了。”
穆宝哭不动了,只剩下打嗝,一时半会儿止不住,他很想趴到奥祖肩膀上静静,但距离太远,他够不着,他对此十分介意:“虽然我们关系变了,但我不觉得比以前亲密。”
奥祖偏头问:“这还不够亲密?”
穆宝小声嘀咕:“你不是发自内心的。”
奥祖说:“我去给你找个透视镜。”
穆宝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他刚准备开口,忽然从外面传来敲门声。
船上的工作人员正在给乘客们派发果盘,其中橘子居多,另外还有一张简单的浅色卡片,上面写着婚礼请柬。
奥祖系好身上的浴袍,迟疑接过果盘和请柬,他问工作人员:“你是不是给错人了?请柬上的名字我不认识。”
工作人员说,他也不认识,估计没几个人认识,发出请柬的这位女士,执意要在现在举行婚礼,广邀乘客们前去观礼,场地已经布置好了,就在最上层的甲板上,现在海上气候不好,原本应该安排得更为理智一些,可新娘却不以为然,声称这正是考验爱情是否无坚不摧的时候。
工作人员说:“他们的爱情自然经得起摧折,可我们乘客们的身板哪经得住海浪的咆哮啊。”
走廊上渐渐变得热闹起来,众人虽然算不上精心打扮,但起码是穿戴整齐的,一致朝着上层甲板出发。
奥祖说:“他们都是去参加婚礼的?”
工作人员点头说:“是啊。”
“看来大家都挺有雅兴,根本没人惧怕这点儿小风小浪。”
工作人员说:“高风险配高回报,谁让新娘是个慷慨阔绰的人,给观礼嘉宾准备了丰厚的礼品,最差也能得到一块镶钻手表,狗看了都心动。”
奥祖问:“我隔壁舱的去吗?”
工作人员说:“隔壁舱住着您的朋友?他们是最早出去的那波,没准现在已经住上大房子啦,其中一个人还拖着病躯,被另外两个人给架出去的,您的朋友实在是坚韧不屈啊!”
奥祖转身对穆宝说:“那我们也去。”
穆宝一脸难为情地说:“我腿没有知觉,走不了路。”
奥祖把穆宝抱起来:“谁说走路一定需要腿的。”
奥祖和穆宝到甲板上的时候,婚礼现场一片混乱,众人正在进行打捞工作,参加婚礼的乘客们没事,并且把各自的礼品都牢牢攥在了手里,可不幸的是,新郎新娘却被狂风刮进海里了,抢救刻不容缓。
抵达目的地后,西方元直接从舷梯蹦到地面上,现在终于来到他的地盘,他很高兴,主要是心里踏实了,晕船症状被陆地上这些熟悉的建筑群所驱散。他很羡慕杜蒙,还能顺道回一次家,扭头瞥见海戈灵也在蹦蹦跶跶,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心里想的是:这个无耻的叛徒,再过几天就神气不起来了。
坐车来到白金茸小镇。镇上充满着祥和的气息。杜蒙凭记忆成功找到了自己的家,然而手里的钥匙却无法打开家门,他解释道,虽然他经常往家里寄东西,但自从进入神女塔,这些年来,他一次也没回家。
“大概是换过锁了。”杜蒙说,他们先等等,如果等不到他母亲的话,他就把东西放到邻居家。
“为什么几年都不回家,这也太久了吧,”西方元好奇地问,“是不是神女塔不给你放假?”
“我母亲很忙,她是镇上学校的小学老师,就像今天一样,丹娜小学规定周五三点放学,可她会留在学校,直到辅导完最后一位学生的功课才离校,就连周末她也不待在家里,她去家访,关心她的那些学生们的生活情况,”杜蒙握着钥匙,继续说,“就算我抽空回来,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也不会太多,相较于我,没准她的那群学生才是亲生的。”
西方元想了想,出言安慰道:“你别这样想,她肯定也很爱你,只不过她刚好又是一位对学生极其负责的老师。我妈也是这样,我在家时,她就老爱挑我的毛病,可当我要离家时,她又非常舍不得,直到现在,她还每个月都还往我账户上打生活费。”
“嗯,她确实很受学生爱戴,”杜蒙看着远方,“不过没关系,我母亲回来了。”
众人顺着杜蒙的视线望过去,一个女人沿街而走,头发短而整齐,所拎的手提袋里除了一沓试卷以外,还有一些水果蔬菜,其中两根饱满挺拔的白葱最为显眼,对方从很远的地方就在辨认家门口的他们这一群人,直到只剩十米左右的距离才加快脚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