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的一个小镇上,一共三层楼,楼下大厅提供饭食,楼上是房间。
刚过八点,旅店老板就关了大门,只留着一扇半掩的狭窄铁门,他坐在大厅角落的桌子旁剥毛豆,他们家的招牌就是排骨毛豆拌饭,他提醒隔壁桌正在用餐的奥祖等人,天黑后外面就不安全了,最好不要出门,出了事他不负责。
他们订了两间房,房间连在一起,中间只用了一层薄木板间隔,经不起普通人的两脚。海戈灵认为这块木板没有必要,挪到了一旁,这样他们的房间就互通了。
夜里频繁听到枪声,时近时远,最近的时候就在旅店的街对面。
黎明时分,海戈灵蹑手蹑脚跑到奥祖这边的房间,着急地把对方晃醒:“你起来。”
奥祖问:“干嘛?”
“陪我去嘘嘘。”
“你自己去啊。”
“哎呀,外面天这么黑,我也不是怕鬼,就是觉得不安全。”海戈灵压低声音,他们这层楼的卫生间正在搞维修,直接被上了大锁,老板说暂时只能用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奥祖轻轻推开穆宝,起身陪海戈灵去外面嘘嘘。
两人绕着旅店走了两圈,一直没找到公共卫生间的位置,旅馆后面是一片茫茫田野与深山,环境朦胧而又隐秘,海戈灵决定就是这里了。
奥祖被海戈灵传染了,他走到海戈灵身边,和对方并肩而站,下面是个斜坡,斜坡的下面是犁了一半的田地。
奥祖仰头看见不远处的柿子树上有一只鸟,不知道具体名字,反正就是一只鸟,伸着脖子啃枝头的柿子,啄得太用力,柿子晃了一下,它也跟着脚下打滑,险些掉落下去。
奥祖欣赏着鸟的英姿,对海戈灵说:“记得之前在神女塔我打了你一拳,那天你和杜蒙在一起,其实当时我不是冲着你去的,挥出去的拳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能临时改变方向。”
“你做的对,杜蒙那家伙哪承受得住你的一拳。”海戈灵对杜蒙的事早已心知肚明,转头瞅见有一头牛正朝他们走来,他镇定自若,就算被牛看见了,牛也没本事宣扬出去,因此牛走牛的,他们嘘他们的,互不干扰。
奥祖说:“幸好你懂我。”
海戈灵说:“倘若这点儿默契都没有,还怎么当兄弟。”
两人都没在意牛的存在,两人嘘得很放松,嘘完正要塞回裤子里,下一秒两人猝不及防地被牛给顶飞了,直接飞到坡下的田里。
牛甩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妈的!”奥祖滚了一身的泥,他气愤爬起来,要去给牛一些教训。
海戈灵拦住奥祖:“好兄弟,算了算了,先把裤子穿好,我们犯不着跟一头牛生气,它头大角粗的,多半不是故意针对我两。”
两人回到旅店,用楼下的水管冲洗掉身上的泥土,准备回房间,迎面撞上西方元。
西方元因为想骆驼的事而睡不着觉,很早就醒了。
“你们两个哨兵好水,居然被牛给顶伤了,”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西方元越来越感到一言难尽,“你们是小丑吧。”
奥祖迫不得已回到房间换裤子,尽管他动作很快,但还是被穆宝看见了,他很意外对方这时候还缩在被子里当一座小山丘,毕竟刚才他已经在旅店楼下帮老板剥了好一会儿毛豆。之后毛豆任务由西方元接手,对方让他赶紧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不要脏兮兮影响市容。
穆宝盯着奥祖后腰的位置,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是一块真实饱满的淤青,并非颜料,他声音沙哑地问:“大哥,你这里怎么了?我不得记得昨晚有踹过你啊。”
奥祖扭过头,面不改色地说:“哈哈,刚才出去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磕碰到石头上。”
穆宝说:“那块石头没长眼睛吗?”
“本来你可以目睹我难得的出丑画面,可你在赖床啊。”
穆宝说:“我好像生病了。”
奥祖把手探进被窝里,手掌贴住了穆宝的胸口,对方的体温还算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
穆宝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很困,浑身使不出力气,感觉心跳得很厉害,心跳声直接抵达了我的耳朵里,像击鼓一样。”
奥祖思考了几秒,随后做出了一个较为合理的猜测:“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
穆宝忍痛奥祖的话,十分有道理,一个地区一个气候,他没有及时适应过来:“我的脑子也一片空白,是不是快不行了。”
奥祖说:“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