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多去首领面前晃悠,首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指不定谁就踩上狗屎运了。
奥祖心里一清二楚,但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反正他已经是个好色形象,再顺便好个男色也不过分,他正思索应该给穆宝编个什么身份,现在全省事了。
穆宝同样不在意,每天早上醒来,他觉得非常幸福,只要没有奥什碍事,那么他和奥祖就是二人世界,至于其他不尽人意的地方,比如糟糕透顶的生活环境,他可以怀着欢喜的心情克服。
奥祖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自从知道穆宝的另外一副面孔后,他就经常观察穆宝的神情变化,时间一长他就揣摩出了经验,穆宝讨厌他与其他人接触,就连说话也不行,他不愿意将穆宝的这种行为称为心理变态,对方只是太喜欢他而已。
可正因如此,奥祖感到担忧,他对穆宝不放心,生怕对方头脑一热破坏他的任务计划,他只能选择卖身,提前给穆宝打预防针,现在他的身份是帮派首领,不可避免要与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这种日子不会太久,如果穆宝通情达理的话,他就在第二天清晨奖励穆宝一个早安吻。
“真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穆宝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不像是奥祖会说的话,他抬手捏了捏奥祖的脸颊,无比真实的触感与温度停留在他的指腹上,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表现,并且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奥祖跟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对他才是真情实意。
考虑到甘园形势混乱,奥祖让穆宝尽量待在家里,他会尽量带好玩的东西回来。
穆宝经常搂着扫帚,蹲在门口的一张小木凳上捍卫他和奥祖家庭的忠诚与完整,他以灵敏的嗅觉,礼貌地请具有威胁的人离开,倘若一张面孔登门次数超过三次的话,他就重点注意,甚至抱有敌意了。
一天傍晚,奥祖把洛洛的妹妹小饼干抱回了家。
原因有很多,洛洛的母亲又到了临产期,家里的孩子太多,根本兼顾不过来,而洛洛又不能把小饼干带去学校。
奥祖得知这个情况后,乐意帮忙,他觉得轻松,对养小孩这件事有独到的经验与心得,毕竟奥什就是他养大的,每当他抱着小饼干时,就很触景生情,难免想起奥什小时候的模样,转眼间奥什就长大了。
可是穆宝却很崩溃,好不容易甩开奥什,又冒出来一个小饼干,晚上睡在他和奥祖中间,虽然构不成多大威胁,但却分走了奥祖的精力,只要小饼干一张口,奥祖就会半夜起来给对方喂食或换纸尿裤。
又一声啼哭后,穆宝躺在床上冷眼旁观,强忍想一脚把小饼干给踹下去的冲动。
接下来的几天,穆宝的崩溃情绪更是达到了顶峰,奥祖直接把小饼干留给他照看了,他想起奥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要给他带好玩的东西回来,可这一点也不好玩,不仅不好玩,还是个麻烦,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帮奥祖照顾一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小孩,他怀疑奥祖的脑子被什么给糊住了。当然,有问题的肯定不能是奥祖,错的另有其人。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穆宝和小饼干待在一起,他不喜欢她吃饭的样子——缓慢,笨拙,声音巨大,嘴唇周围挂满了食物残渣,还总是把手指伸进碗里搅和。
穆宝一直在尽力忍耐,这无疑是在给他增添麻烦,他不明白奥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智商没发育起来的生物,只用两分钟他就结束了自己的这顿午饭,他盯着小饼毫无章法地吃饭方式,他说先吃土豆泥,小饼干偏要喝蔬菜汤,结果下一秒就被烫得咧嘴大哭。
他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心想烫死算了,他希望她赶紧从这个家里滚蛋,然而小饼干却在他的注视下学会了单手握勺,接着高兴得哇哇乱叫,并非她聪明过人,而是奥祖早已不厌其烦地教过她好几遍,她恰好在这个时刻领悟开窍。
小饼干的一举一动都令穆宝眉头紧蹙,他尽量往积极的方面去想,或许烦人的小饼干很快就会从他的视野里消失,最好明天就走,最好是明天早上,最好是明天早上的七点,他一边想这件事,一边清洗小饼干用过的碗碟,擦干水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他和奥祖餐具的旁边。
穆宝刚收拾完厨房,转身看见小饼干抱着凳腿下地,朝着外面走去——她刚蹒跚学步,走路如同气球一样轻飘飘,步伐又急又摇晃,一旦摔倒就很难靠自身重新爬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像水牛犁田,像拖把扫帚,把灰尘垃圾全部收集在衣服上。
穆宝无动于衷地看戏,心想那就摔死吧,反正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