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的时候它不动,现在它跟我们说,它要带着我们远航溜达了,谁信?你信啊?”温巨力尝了一口鸡汤,咂巴咂巴了嘴,以前他两只手的时候,能把鸡处理得很干净,现在他力不从心,有心无力,他继续言之凿凿和奥法讲道理,“再说我们什么身份什么家庭,神女塔还能丢下我们不管吗?”
奥法脑子懵懵的,温巨力说的很有道理,他动摇了,被说服了。
见奥法不说话了,温巨力怀疑自己刚才的语气太不近人情了,有伤他们两家人的感情,他从来不是一个扫兴的人,随即开起了玩笑:“那你帮我把这锅鸡汤一起端走,还有我家那女酒鬼,在楼上睡觉呢。”
奥法点头,伸出双手就去端锅的两只耳朵,下一秒他就被烫伤了。
“我的鸡!我的最后一只鸡!”温巨力嚎完以后,转头怒瞪奥法,但瞧对方手足无措,一副表情痛苦的样子,这口怒气他非咽下去不可,他气呼呼指挥奥法不要乱动,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他一边收拾身残志坚收拾厨房,一边各种嚷嚷,“哎呀,你真没用,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你怎么这么没用。”
奥法说,他的手不是用来端锅的。
温巨力说:“那你知道我的手是用来干吗的?”
奥法摇头,他不知道。
温巨力说:“我的手是用来揍你的!”
奥法说:“抱歉,把你的鸡弄没了。”
“算了,谁让我一直这么倒霉,记住你欠我十只鸡。”温巨力举起截肢的手臂,敲打着奥法的胸膛,一字一句打下欠条,奥法点头后,他就迅速变脸,兴高采烈拉着奥法喝酒,说多喝两杯就能忘记疼痛。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惊醒的。
温巨力捂着宿醉的脑袋,努力掰开自己的眼睛,他望见天花板的吊灯摇摇欲坠,趴在他对面的奥法也在晃动,他嬉皮笑脸指责奥法睡觉不老实,与此同时,温卡丽拎着裙子匆忙跑下楼来。
彼此对视了两秒后,更大的响声在耳边炸开,温巨力顿时酒醒了,抓住奥法的衣领就往外跑。
刚跑到外面,一颗炮弹从天而降,将他们身后的房子一半炸成了废墟。
温巨力傻眼了,险些当场昏厥,他之前有底气去赌场,去外面搞露水情缘,就是因为他身后有一座房子,现在他的港湾被炸毁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先捡起哪块砖,整个人傻傻地站在废墟前,在温卡丽上前拉他远离危险之地的时候,他猛然放声骂道:“操!我生活了半辈子的房子。”
温卡丽说:“半辈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问题。”
“要是只能活到明天,那就是住了一辈子的房子,你知道它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吗?”温巨力为这座房子流泪了,没人知道他有多么痛心疾首,但显然他身旁这个无情的女人对他们的房子没有感情。
奥法说:“还不算太糟糕,我家的房子还健在,以后你们就搬来我家吧。”
他们当中谁都没想到联军会攻打到百灵岸。奥法想起了昨日巡查员的叮嘱,连忙叫上温巨力兄妹赶到港口,然而周围没有接应他们的渡船,港口所有的船只都撤离了,他们无法逃回到海上去,神女塔不见了,他们的家庭船跟着神女塔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巨力目瞪口呆。
奥法也十分懊恼,不知眼下该如何是好。
“我不管,我只要我的房子,他妈的赔我的房子!”温巨力躺在地上痛哭流涕,又朝着海面扯着嗓子哀嚎,“船开走了,房子也没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奥法一脸焦虑地说:“现在怎么办,我家船上还有一个小孩,这回真完了,她还那么小,能照顾好自己吗?”
“什么小孩?”温巨力觉得奥法的这话很不对劲,经不起推敲,可以说是大有问题,他从地上爬起来,将悲痛而又愤怒的双眼怼到奥法脸上,他质问对方:“把话说清楚,你家的什么小孩?你的两个混蛋儿子都长那么大了,哪来的小孩?”
奥法支支吾吾。
温巨力震惊极了,他往后踉跄了一步,气到浑身发颤:“什么,奥祖有个小孩?”
接二连三遭遇打击,温巨力险些一口气没提起来,他说完这句话,就忘了自己上句话讲的什么,他给自己顺着胸脯,转身颇为激动地对温卡丽说:“我早就说过奥祖不是个东西!结果没人相信我的话,现在你亲耳听见了吧,他不仅在外面乱搞,连私生子都冒出来了!气死我了,简直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