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受伤的?”
奥祖正为此事烦恼不已,他跟医生说,自己术后恢复的太慢了,伤情总是反复。
医生检查完后说:“反复就对了,你这样折腾能不反复吗?”
“折腾?这话从何说起。”奥祖听不明白。
医生说,手术本身没有问题,多半是奥祖平常不注意对患肢的保护,自他工作以来,这种心浮气躁的患者他见得多了,他非常理解奥祖的心情,但康复是需要时间的,切勿急躁,他还打了一个比喻,好比手上被划了一刀,好不容易等到伤口结痂快好了,结果这时候心急非要把这层痂给撕掉,导致伤口再次流血,如此反反复复折腾,还期盼着迅速痊愈才是真正的医学奇迹。
医生说:“平常你要多注意休息,多吃水果蔬菜。”
奥祖陷入了沉思,他和医生所举例的病例有所不同,首先他并没有着急康复,心态也一直松弛稳定,每天训练时间加起来总共仅有半小时左右,至于休息,他几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但醒来之后,状态往往更糟糕了。
奥祖拄着拐杖准备回屋,他想了想,为了保住他生活中这个来之不易的聊天伙伴,他转身对医生说,如果以后见面,他没有主动和医生打招呼,那么他们最好就假装不熟,不认识,等小镇医院的医疗系统重新启动,他会找个机会到医院复查。
医生看着奥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两句,等他上班后,奥祖想和他闲聊估计也没机会了,有事请到医院预约挂号牌。
回到屋内,奥祖想尝试给百灵岸的家里打个电话,但他才发现穆宝布置的这座房子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他根本无法与人联络。
奥祖怀疑过自己,怀疑过环境,甚至一度怀疑过拐杖,经过医生的提醒,现在他终于怀疑到穆宝头上,但他不懂穆宝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奥祖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防一下穆宝了。
这天晚上,穆宝帮奥祖洗澡,他注意到对方心不在焉,望着自己患伤的那条腿走神。最近几天,小镇上的人变多了,奥祖反倒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他对奥祖的了解,这很不正常。
“大哥,水温合适吗?”穆宝问。
“好了吗?”
“我问你水温合不合适。”
“噢!感觉还行,”奥祖说,“明天我想去医院复查。”
穆宝动作顿了一下,他听明白了奥祖的心事,知道了奥祖闷闷不乐的原因,即使他把房子布置得这么温馨,对方依然向往外面的世界,他拧干毛巾,递给奥祖说:“好呀。”
睡觉前,穆宝照例兑了一杯牛奶给奥祖,他已经查询好了镇上那家医院的路线,坐在奥祖身边,他偏头盯着奥祖,询问对方的意见:“大哥,明天打算几点起来?”
医院离家很近,现在小镇人少,医院的业务想必不会过于繁忙,奥祖说:“九点吧。”
“好。”穆宝守着奥祖喝完牛奶,等奥祖彻底睡着以后,他离开了房间。
不久之后,当他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把锤子。
他爬到床上,朝着奥祖的伤腿一锤砸了下去,这么难能可贵的独处机会,奥祖不仅想方设法背着他和外人聊天,还总是想着出去,那他干脆让奥祖走不出房间好了。
奥祖从一阵剧痛中猛然惊醒,出于身体本能反应,他迅速将眼前的人制伏,却发现行凶者是穆宝,此刻是凌晨两点半,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穆宝,原来是一直睡在他身边的人,让他伤势反复,他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对不起,大哥,把你弄醒了。”穆宝扔掉凶器,慌慌张张地看着奥祖,他也没想到奥祖会突然醒来,这绝不是他的本意,不过醒不醒都无所谓了,他抱住奥祖安慰,“你不要害怕,很快就不疼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奥祖推开穆宝:“离我远点!”
穆宝愣了一下,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他只是不想让奥祖出门而已,奥祖却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这么严重的话,他爬向奥祖:“大哥,让我看看你的伤。”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动手吗?”奥祖伸手掐住穆宝,在对方脆弱的脖子上,他触摸到一道没有完全褪去的伤痕,他听穆宝说过,是在加兰立实验室外面遇袭时,摔进灌木丛划伤的。看到这道伤痕,他于心不忍,下不了重手,再次推开穆宝,“这也是你对我的爱?”
穆宝不知所措,他害怕奥祖冲自己生气,尽管奥祖说的没错,这是他对奥祖的爱,但他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