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净低头盯着蒋千昭的双眸,企图看清其中的情绪。
蒋千昭坦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双眸露出的情绪有算计、有怀疑、还有些隐匿的沉溺。
郁净看着他眼中的情绪,莫名有些慌张,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
在ao分化之前,他想过无数次自己求婚的场景,但独独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被求婚的那一个。但自从分化以后,他便再也不报任何的期待,自那以后也不乏很多alpha向他示好,对着他求婚,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惊慌无措过。
可没过多久,他便又冷静下来了。他垂眸看着蒋千昭,心中嗤笑自己。
郁净啊郁净,你忘记了他之前是怎样对你的吗?你现在如同情窦初开的表现,真的很像一个无比愚蠢的oga。
就在这一刻,郁净忽然释怀了,算计又怎样?怀疑又怎样?他们二人从一开始便不是真心比真心。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形,瓢泼大雨泼下来,仿佛要将人砸进泥土里,洗干净黑夜之中所有的罪名。
被锁链锁住的oga们,苦苦央求的oga们,还有今晚不惜以身引诱他出现的那名oga。
他们所有人的脸无一不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郁净垂眸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男人,时间过的太久,四周的宾客也有些不安,看着台上一站一跪的两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但蒋千昭的神色始终不变,眼底中的情绪甚至连藏都不带藏。
就这样吧,算计他接了、怀疑他也接了,他要那些皇室的人付出代价,所有参与在其中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
想清楚这点以后,郁净眼神中不再挣扎,恢复了平静,他抬头轻轻放在蒋千昭的肩膀之上,轻声问道,“你怕吗?”
蒋千昭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疑惑。
郁净微微弯下腰,附在蒋千昭耳边:“怕我晚上回去杀了你啊。”
“这么亲密啊?”蒋千昭嘴唇勾起,像是一直掩盖的完美面具裂开了一小条缝隙,“那我很期待。”
郁净应了一声,随即将蒋千昭扶起,动作很随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台下的人彻底看不太懂这局势了。
“我见过这个oga,长得特别带劲,他不就是一个暴发户家里出来的吗?”
“元帅的女儿不应该是个女人吗?怎么变成了个男人?!”
“二殿下向他求婚,他竟然拒绝了?这人哪里来的胆子?!”
旁人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红毯上的二人,没有人注意到位置最高的那位瞳孔放大,极为震惊地看着蒋千昭,那金色长椅上的蒋英几乎要把手边的椅子攥裂了。
但看见郁净将人扶起时,蒋英皱起的眉头才松了下来,这些愚昧的大臣不知道,他们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
虽然西塔国的法律规定alpha故去三年后,oga可以自行恢复原来还未结婚的身份,但两人始终还是有这样一层亲戚在里面,万一以后郁净的身份暴露,这将会是整个皇室最大的污点。
可这一口气刚松下来没多久,却又提了起来,蒋英几乎要按不住脾气把手边的长椅捏碎。
因为这次换成了郁净单膝跪地。
郁净长发几乎曳地,旁人只看见他单膝跪地,背挺得笔直,但蒋千昭分明看清了郁净神色中的不善。
唇齿红白的男人在这一刻跪在地上,眼底里涌动的是危险的光辉,可嘴角却是翘起的,像一株危险的曼陀罗。
只见他忽地抬起蒋千昭的一只手,那手骨节分明,虽然说不上是如青葱,但也看着强劲有力,上面有的地方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茧。
“我愿意。”郁净一边盯着蒋千昭的眼睛,一边缓缓将刚才锤人后破碎的玻璃瓶口套在蒋千昭的无名指上。
那瓶口晶莹剔透,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边缘锋利棱角的,外人视角上,只会觉得这是一枚造型十分独特的戒指,毕竟蒋千昭这手,就算是戴塑料他也好看。
但蒋千昭却将所有的细节看了个干干净净,他看清了郁净眼底里藏着的危险,也感受到了手指上传来的刺痛。
戒指意外地适合蒋千昭无名指的尺寸,佩戴进去的时候非常合适,但随着戒指越来越深入,郁净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流出的鲜血就如殷红的酒液一样,顺着白净的手指往下滴答。
蒋千昭忽然出声:“红酒,好喝吗?”
“当然好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