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的,郁净听见了这句话,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却在一处缓缓停住了。印象之中,他从未见过维尔希的后颈,这样说或许有些奇怪,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看人的后颈。
而这一次,他却将对方那一小片皮肤看得清清楚楚,那总是被淡金色卷发隐藏的后颈处,原本完好的腺体竟然又数道疤痕狰狞交错,像是被人以粗暴的姿态硬生生砸开,又重新缝合。光是看见就能想象到,这具身体的主人所遭受到的痛苦。
郁净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手术过后才有的痕迹,看着这样的伤疤,恍惚间,自己颈后的腺体仿佛也在发烫,流血。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你是oga的人。”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又在脑海中浮现,像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过一般。
与此同时,郁净的头脑像是被针刺一般,泛起细密的疼痛。
一些有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充斥在自己面前。
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灯光,还有站在自己手术台身旁正在交谈的两人。
“手术风险很高,您确定要做吗?”维尔希背对着自己站着,正在和医生沟通着什么。
“我确定。”他听见维尔希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这句话,那时他的声音还有些稚嫩,远远不及现在,对外永远只有那始终如一的面具。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脑海中没有关于这段的记忆?
“哥,我不想做这个手术,我不想做!”
这又是谁说出来的话?郁净心跳慢慢加快,他想张嘴说些什么,喉咙中却被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弟弟,听话……这是能保全我们俩唯一的方式。”维尔希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郁净第一次,从这个哥哥身上感受到了害怕,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正是自己。
郁净听见自己哽咽着一遍又一遍求着维尔希,但不论他再怎么叫喊,像以前一样哭闹,维尔希都没有再松口。
维尔希沉默地换上了和自己一样的病号服,和自己一起被推进了手术室。
再后面的记忆,郁净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人用一根长长的针头扎进了他后颈的腺体,痛得他想要嘶吼,想要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