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能混成犹清真人那样,被弟子指着鼻子骂。
男人和自己两位亲传弟子的关系至亲至疏,他在乎两位弟子的修行,在乎他们的生死,但他实在懒得管这俩的感情生活。
“我也不认识你,我只是在湖边散个步,你忽然冲过来指着我鼻子骂我。说我为爱囚禁人家师父。”丹赋圣把甲鱼搂得更紧,甲鱼扑腾得更厉害。
“司封朗的徒弟还在这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丹赋圣蹲下身,甲鱼已经放弃挣扎了。
“丹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信他!”孟磊安抚丹赋圣。
“你不信又有什么用?那么多门人弟子……算了。”丹赋圣搂着甲鱼转身便走,他还拿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丹先生?!丹先生!”孟磊没能把丹赋圣喊回来。
“丹赋圣!!”男人扯着脖子叫,“你把司封朗还来!”
“这位先生,你再不走我们就报警给特管局了。”孟磊受够了,这男人硬说自己是司封朗的师父,他作为司封朗的大弟子,在千庾门待了那么久,他怎么不知道司封朗有个师父?
最后男人还是被弟子们赶了出去,他这种强闯宗门的行为是得判刑的。
而得到这一消息的丹赋圣毫不意外,当时他正在剁甲鱼肉。
丹赋圣把剁好的甲鱼肉放进锅里焯水:“千庾门不是庾国,他这位皇帝实在太老了。没人会记得他的。”
如今那些在千年之乱后期出生的修士都已经成了大前辈,而庾国的皇帝……
他既不像丹赋圣那样掀起了惊天动地的混乱,也不像犹清真人和晨归那样,是人类的主力军。
没人认识他,更没人记得他。
一个本该死在过去的怨灵复生了,他来到了“自己”的领地,可这里除了他痛恨的仇敌以外,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他到底从哪儿来的?”晨归疑惑,“他的修为这么多年就没变过?”
过去这位陛下也是晨归只能仰望的前辈,可如今晨归的修为却比对方高出了一大截。
晨归不明白:“他的身体和司封朗他们有些像,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可能是茎和枝干的区别,不过……师弟你真觉得他们能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丹赋圣把焯水的甲鱼捞出来,准备熬汤。
“他们能颠覆如今的时代?”
“不可能,他们也只是他人手中的棋子。”晨归摇头。
“那这个‘他人’呢?”丹赋圣继续问。
晨归没有回答了。
丹赋圣笑了笑:“可能性非常非常低。”
“说到底,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只是过往那个时代的残魂,残魂是没有根的,就像司封朗他们一样。”丹赋圣笑着说。
晨归问丹赋圣:“你呢?你是什么?”
“我就是我啊,丹赋圣。”
“你不是旧时代的残魂?”
“我又不想对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我也没什么一定要做的事。”丹赋圣只想过他自己的小日子,他不依托于执念而活,他算什么残魂?
晨归又安静了。
等汤煲好后,丹赋圣问晨归:“你觉得我在骗你?”
“不,我只是觉得我也是残魂。”晨归刚才一直在反思。
丹赋圣有些诧异地回头望向晨归:“你有心魔了?”
“没有,暂时还没有。”晨归说到这里,忍不住警告,“我会在我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之前和你同归于尽的,你别怀抱侥……”
他的话没能说完,丹赋圣的手忽然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丹赋圣刚端过汤,他的掌心很热。
晨归感觉有灵力探入了自己的身体,他想挣扎,但是他被丹赋圣按住了。
“还好,问题还不大。”丹赋圣稍稍松了一口气,“师父死之后你一直在闭关……是因为心魔?心魔没好干净?”
晨归:“我……啊!!你干什么?!”
丹赋圣把晨归抱了起来,他搂着晨归晃了晃。
晨归不是丹赋圣,他没法泰然自若地待在一个成年人怀里。
“师兄在尝试用亲情感化你。”丹赋圣一边解释一边摇晃晨归,“有没有感觉心魔被温暖到。”
“没有。”晨归面无表情。
“那师兄再多抱一会儿,要不要师兄亲亲你的额头?”虽然两人身形差得大,丹赋圣要把嘴凑到晨归额头上有些困难,但丹赋圣会努力的。
晨归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