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可那魔骨已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又怎么……”
“我们重生压根不需要魔骨!那只是对付你的手段!”司封朗打断了丹赋圣,“你要问就直接问,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魔骨和我们的功法相克,我能感受得到!”
丹赋圣笑了笑。
司封朗继续:“我要怎么才能救司琛?!”
“简单,只要你把司琛的七魄从玉玺里赎出来就好了。”丹赋圣解释,“玉玺扣留的是直系继承人的七魄,只要你成了庾国名义上的皇帝,那你不就能亲自释放你师弟的七魄了?”
“我能为他重铸肉身,剩下两魂也可以补齐。”丹赋圣将手背在身后。
“你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我找不到他的七魄,司琛早就重生了。”丹赋圣收回了脸上的温和,“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司封朗哑口无言。
他几度张嘴,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最后他却只憋出来一句:“丹赋圣,你这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啊?”
丹赋圣没有回答。
司封朗不期望在丹赋圣那儿得到答案,他很快转移话题:“那师父呢?如今我身上的‘三魂’是师父给的,我真的算完整的司封朗吗?我不可能对师父动手,我又怎么可能接替得了师父的位置?!”
“你说得对,你不是完整的司封朗,你有司封朗的七魄,但是你三魂消散,是无根浮萍,你和司琛不一样,司琛的魂灵留了一部分,你没有。”丹赋圣的声音越来越温柔。
这温柔的调调惹得晨归后背发毛。
“其实你师父也只有七魄留存其中,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们的三魂是借了司空仿的,现在想想,我错了。”丹赋圣与司封朗视线齐平,“司空仿早就死了。”
司封朗瞳孔扩张。
“在他成为庾国皇帝的那一刻起就死了,你的师父甚至都不是司空仿。”
“他只是被留存了一部分记忆的傀儡,是披着人皮的鬼。”
“你杀不掉他。”
“他在你的体内活着呢。”
……
白愉不清楚丹赋圣的结界里正在发生什么,他还在做笔录。
他还需要弄清楚和司空仿交易的人是谁,他本以为自己问不出太多线索,那人应该会通过一些特殊的功法隐瞒自己的身份。
结果司空仿直白地给出了那人的名字——酉雉。
原本只是跟过来混一混的玉獒惊了一下。
“酉雉?”白愉也看向玉獒,“这位似乎也是丹先生的旧部?”
何止是旧部,这家伙和玉獒一样,就是丹赋圣养在身边的“孩子”。没被派发过重要的任务,基本就是陪丹赋圣一起玩的。
这位酉雉比玉獒大许多,也不是丹赋圣从小养到大的,但他对丹赋圣的孺慕之情比玉獒强烈得多,他们一狐一鸟是不太对付的。
早期酉雉嘲讽玉獒被丹赋圣认成了狗,而玉獒开始把酉雉的名字当成了“有痣”,酉雉眼角有一颗泪痣,玉獒还以为这是丹赋圣用酉雉的面部特征给酉雉取的名字。
后来玉獒有了反叛丹赋圣的念头,酉雉便更看不上玉獒这个“不认主的狗”了。
再就是丹赋圣被流放,人类和魔妖三族冲突加剧,大动荡之后互相妥协,开始融合。
玉獒为妖族奔走,而酉雉则是跑出去云游了,他接受不了所谓的新世界,他觉得自己过去重视的那一切都被毁了。
玉獒猜测酉雉是生了心魔的,但玉獒管不着,他与酉雉就不是同路人。
如果是酉雉联系了司封朗,那么自己爱人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
玉獒喉咙里溢出低吼。
“好啦。”一只手忽然从他的脑袋顶摸到他的脖颈。
丹赋圣出现在玉獒身边:“别让心魔侵占了心智。”
正被审问的司空仿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大徒弟:“封朗?!封朗你怎么样?!你的头发……”
“师父,我都想起来了。”司封朗扯了扯嘴角,“我……到底算什么?”
司空仿被问得懵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丹赋圣,直觉告诉他,是丹赋圣对司封朗做了什么。
然而丹赋圣满脸无辜,在接触到司空仿的视线后便往晨归身后躲去了。
晨归面无表情,熟悉他的人能看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但在场唯一熟悉他的那位正在演戏。
司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