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家在哪儿,不记得自己该找谁。
还好她手里还有画像,不至于毫无头绪。
“我闻着自己的味过来的。”应忘忧拍了拍自己的大尾巴。
丹赋圣耳坠上是她的龙鳞,她能感应得到大致的方位。
“可是他好讨嫌。”应忘忧期待的是一个温柔的长辈,而不是丹赋圣这种。
“师兄有点……亢奋。”晨归有经验,丹赋圣一开心就喜欢逗身边的人,这种逗弄是随机的。
不,这次丹赋圣好像是群体攻击,毕竟玉獒的毛都被丹赋圣剃成比基尼款式了。
“我不想要他。”应忘忧说到这儿,又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顶着小乌龟图案的晨归。
晨归脸上的图也是丹赋圣半夜画的。
晨归觉得无所谓。
应忘忧想加一句“我也不想要你”,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她是真怕晨归。
应忘忧后悔了,她不该急吼吼地出来找亲人,亲人这种东西也不是那么必要,她才五岁,她怎么就过上了这种苦日子?
哪怕去要饭也比现在的生活要快乐。
应忘忧啃了一口馒头。
“师姐,你吃快点,待会儿我们还要修炼。”晨归催促。
应忘忧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应忘忧感觉自己这辈子也没多少指望了。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晨归蹲下身,他平视应忘忧,“我希望师姐你别在师兄面前说‘讨厌他’或者‘不喜欢他’这类的话。”
“你担心他会难受?”应忘忧回忆了一下丹赋圣看自己的表情,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在晨归再次开口之前,应忘忧举起馒头晃了晃,打断了晨归即将出口的话:“我怎么觉着,一旦我说我讨厌他,他就会变本加厉地坑害我呢?”
“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她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丹赋圣给她头顶插了俩小树枝,应忘忧脑袋顶上的龙角还没长出来,丹赋圣好心让她更气派一些。
“这不一样。”晨归认真道,“他真的很在乎你,只是行事……轻狂了些。你看不顺眼离他远些就好了,恶语伤人没必要。”
“可他说我是爆裂红蚯蚓。”应忘忧缓缓开口。
晨归:……
“这不伤人吗?”应忘忧觉得没谁比丹赋圣更懂伤人。
晨归缓缓捂住脸。
“不要恶语伤人是你自己想的吧,他看起来根本不在意这些。”应忘忧继续啃馒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
“一直都是。”晨归重新坐了回去,“其实师姐你也是。”
“怎么可能?!”应忘忧完全不信,她多可爱啊。
晨归陷入沉默。
最后晨归给应忘忧讲了一个故事。
某天,某个大宗门的山脚下的城镇开始闹鬼,大宗门的长老定睛一看,那地方妖邪之气冲天,便吩咐自己的亲传弟子去处理。
“大师姐和二师兄一通商量,决定装扮成普通人,混进城镇。”晨归语气相当平静,“考虑到大家演技的差距,大师姐和二师兄决定扮成一对老年夫妻,而不会演戏的小师弟安安分分当个小孩就行。”
应忘忧听明白了,这应该是过去发生的故事:“那这大师姐和二师兄挺在乎小师弟啊。”
晨归深吸一口气:“那对‘老夫妻’用草席裹住了自己,躺在板车上,在他们年幼的‘儿子’身上挂了块木牌,写着‘卖身葬父母’。”
丹赋圣和应忘忧在板车上睡着了,而晨归忍着羞耻在嚎师兄师姐给他准备的台词。
晨归的眼泪是真的,他是真被师兄和师姐气哭了。
应忘忧:……
“那小师弟是谁?”应忘忧挠头。
晨归注视着应忘忧的双眼。
应忘忧把最后一点馒头吃掉,随后她从石椅上跳下:“好了!咱们开始修炼吧!”
“把肉也吃完。”晨归这时候没有着急带应忘忧走,“你现在的身体需要营养。”
应忘忧默默坐回去吃肉。
小院里格外安静。
最后应忘忧忍不住了:“我以前蛮聪明的诶。”
“你管那叫聪明?”晨归问她。
应忘忧再次沉默。
她抬头看了眼晨归脸上的简笔王八图,又一次转移话题:“我在你另一边脸上画图的话,你会揍我吗?”
“不会,但我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