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人仇视的目光,他是来找丹赋圣的。
丹赋圣也很快就出现了。
让司封朗感到意外的是,晨归没跟着一起来。
“你师弟呢?”司封朗问。
“我师弟有自己的事。”他还在继续刻龙门,犹清真人在他的脑袋里教他龙族文字,晨归在用龙族文字刻道德经。
司封朗相当意外:“你师弟居然放心你和我待在一起吗?”
“朋友,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丹赋圣嗤了一声,终于,在司封朗身上,丹赋圣找到了往日的自信,“你的感情完全是你单方面作妖,他担心什么?”
司封朗:……
然后丹赋圣问出了一个司封朗很熟悉的问题:“你这样子……还喜欢呢?还没祛魅?”
“你别管我。”司封朗完全不想剖析自己,“我们换个地方坐着聊一聊。我不会有越界的行为,你也别管我心里在想什么。”
丹赋圣答应了。
他俩在海底城外找了块岩石坐下了,没办法,海底城不待见司封朗。
“你知不知道丰命熠的墓穴在哪儿?”丹赋圣直入主题。
“我死得比他早。”司封朗提醒丹赋圣,“而且我们和他们只是不同国家的皇族而已,不是挚友,关系没好到能在死前告知对方陵园的位置。”
“那你们还能约在一起干坏事?”丹赋圣切了一声。
司封朗想起了另一个人:“你们安国的皇帝应该会知道。”
“什么叫我们安国?”丹赋圣问。
“你被除名了,但你确实是那里长大的。”司封朗说,“我记得,安国作为五大国之一,他们是最乐子人的。”
丹赋圣:“……你哪学的流行词?”
“手机。”
安国的皇室和宗教分得特别开,只有皇帝换人的时候丹赋圣他们宗门会派代表参加,送送礼。他们宗门广收门徒的时候,皇室也送点宗室子弟过去,顺便也给宗门送送礼。
宗室弟子如果被收了,就得改名换姓和皇族切割了。
所以当年安国在各项行动中是最不积极的那个。
找宗门吧,他们宗门管理松散,完全不像个军队。
也是,人家压根就不是庾国那样的制度。
找皇室吧,人家皇帝表示自己家就一窝凡人,跟魔族妖族打?他们还要不要命了?
不过安国倒是跟另外四大国的关系处得还行,他们也出过混乱的事,不过也就是改换君主,争夺皇位,乱个十几年也就好了。
“他们都是凡人,如今都不知道轮回多少遭了,我怎么问?”丹赋圣记得自己曾经还抓过安国一任皇帝。
一开始那位皇帝怕得要死,后来他发现丹赋圣这人不错,就开始询问丹赋圣,问自己有没有仙缘。又问丹赋圣他们老窝里某位魔女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丹赋圣第一次动手揍了一个普通人……他拿竹条抽了那位皇帝的尊臀。
“我有猜测,可以给你圈定大概的位置。”司封朗说,“不能保证是准的。”
丹赋圣:“你们还真琢磨过人家陵墓可能在哪儿?”
“他们喜欢把各式各样的天材地宝搬进墓穴,我也没办法。”司封朗怕他们把什么孤品带进墓穴,到时候自己就只能挖坟了。
司封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图给丹赋圣看,他已经用红框圈出了几个地点。
“谢了。”丹赋圣拿过地图,看似在琢磨,实则他的血傀们已经赶到了标记处。
司封朗看着丹赋圣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真的很厉害。”
“嗯?”丹赋圣有些疑惑。
“你什么都不怕,永远都有把握,你觉得你能赢。”司封朗不理解丹赋圣这种没有半分阴霾的乐观。
“你是外人,你当然只能看到这些。”丹赋圣收起地图,他似乎暂时不打算琢磨这个了,“我若表现得患得患失,谁还信我?”
司封朗想了想,觉得也是:“所以你也怕死?”
“以前嘛,怕过。”
他没法保证自己一定能成,可他没有退路。
他已经被犹清真人除名了,他只是魔主,稍有不慎就可能带着自己所有的下属一起奔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丹赋圣其实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的死亡,被挫骨扬灰,魂飞魄散,或者留着一具残躯,在别人的城门上挂个几十年。
无论是哪种想象,他都是不得善终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