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吗?还是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去钓鱼?
这些说出来之后会不会让司空仿觉得不妥?
毕竟他们一家都是刽子手啊。
好在司琛不需要再费尽心思地编了,因为司空仿真的要死了。
他疲惫地开合着眼皮,轻声追问:“还有呢?”他想知道更多关于他们家庭的信息。
“我们很幸福很幸福。”司琛只能这样说。
司空仿彻底闭上了眼:“幸福啊……”他有些向往,但更多的是迷茫,他似乎不明白这个词的具体含义,只是知道这是个好词。
是个很棒的词。
司空仿的身体慢慢开始透明。
司琛勉强地笑着,他眼中的泪水已经滑落。
“你其实是个老混蛋。”司琛说。
司空仿已经听不到了,他彻底消散,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落在了床单上。
司琛呼出一口气,他擦擦眼泪,走出病房。
司封朗还背对着合成玻璃,他的手握成拳,身体在微微发抖。
“师父已经死了。”司琛说,他语气轻松,“其实你应该在师父还清醒的时候回来的,把你那头黄毛和胳膊上的大纹身给他看看,说不定能给他气到吐血。”
司封朗没有回应。
司琛想要走上前,血傀拉住了他。
血傀冲司琛摆摆手,做了个口型:“别看,等他自己调整过来。”
司封朗不想让自己的人生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不想连斩断过往的勇气都没有。他是由过去塑造的怪物,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他抛弃了一切,他重新开始。
哪怕这个“重新开始”只有几天。
察觉到自己眼眶在发热。
司封朗几乎在恳求自己,已经走到最后了,别让自己成为笑话。
他恳求自己看开,恳求自己放下。
他听到了司琛和司空仿的对话。
临终关怀而已。
可等司琛出来,等司琛告诉他师父已经死了,他的心里有个声音跳出来,压过了所有的恳求——你错过啦,现在你再转头也看不到师父了。
眼泪瞬间滑落,滴在地板上。
他所坚持的一切,随着泪水的砸落,一并破碎。
司封朗失去了站着的力气,他大口喘息着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腿。
他没有走出来,他再也走不出来了。
正正得负
司封朗没能缓过来,血傀拽着他离开医院,结果走到马路边他就又蹲下了。
血傀看向司琛,他做口型询问司琛应该怎么办。
司琛不知道,司琛自己也难受。
血傀让本体给他送了点东西过来,他拿着一袋零食询问司封朗:“你吃不吃米饼?”
司封朗终于抬头看向他:“米饼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丹赋圣有时候说话喜欢拐弯抹角,他以为这个米饼背后有什么复杂的含义。
“米饼就是米做的零食。你看这上面还有一片海苔。”血傀把米饼硬塞进了司封朗怀里。
司封朗:“海苔又是什么意思?”
“海苔能丰富口感。”血傀解释,“我只是给你分点吃的。”
“哦,谢谢。”司封朗撕开包装啃了一口,“挺好吃的。”
“不客气。”血傀看向司琛,无声询问自己这算不算安慰成功了。
司琛觉得没有,血傀只是分享了自己的零食而已。
血傀低头看着司封朗,他觉得他需要加大力度安慰一下对方:“想开点,你也活不长了,痛苦不了多久的。”
司琛拽了血傀一把,结果司封朗还真被血傀这句话给安慰到了:“也是。”他站起身,脸上的表情看着还是有些懵。
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男孩路过,在看到司封朗之后,他们同时发出了一道“哇”声。
很显然,司封朗在他们眼里算个高级黄毛。
血傀看到其中一个男孩脑袋顶上纹的天眼了。
血傀:……
诶?这是一群小混混吗?他们被混混盯上了吗?!
血傀紧张地跑到司琛身边,而那群小男孩跑到了司封朗身边,围着司封朗转圈。
这群明显还未成年的孩子对着司封朗这个满身凶煞气的修士喊了一声哥们,他们对司封朗胳膊上的纹身很感兴趣:“卧槽,这颜色!这雾面!哥们你做这个花了多少钱?”
“没花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