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的山头看看。
修行者的洞府都还没有开放,犹清真人的故居更是正华宗如今的禁地,不过在得知清傀和应忘忧的存在之后,这地方便交给他们管了。
“徒弟都能分这块地?那有土地使用证给我吗?”丹赋圣忍不住搓了搓手。
“你能别到处圈地吗?!千庾门也归你了,海底城你也圈了一块准备养珊瑚,这儿的地你也要?你要跟我们分家是不是?”应忘忧揉搓了一下丹赋圣。
晨归拿着还没有牙签大的剑指着应忘忧:“哪怕你是师姐也……啊!”
他手里的剑被应忘忧一个手指头拍开了。
晨归想要去捡,结果被应忘忧用两个指头搓到不成形状。
“师父!狗儿该怎么救啊!”丹赋圣跑到玉獒身边,他掀开玉獒的眼皮看了一眼,“我怎么觉着他醒不过来了呢?”
“他被心魔侵蚀得太厉害了。”犹清真人坐在玉獒身边,“救他的办法是有的,但是很危险。”
“他已经很危险了。”
“我的意思是,他只是为情所困,如果我这法子没成功,这孩子的人格有可能被彻底碾碎。”犹清真人摊手,“他到时候会比现在要惨千百倍。”
“什么法子这么吓人?”丹赋圣听到这下场也开始犹豫了。
“你经历过。”犹清真人望向丹赋圣。
“我经历过?我从来都没被心魔干扰成这样。”丹赋圣遇到的心魔挺多的,但他受的影响不算大,起码没夸张成玉獒这样。
“我没说心魔。”犹清真人说,“我是指用在你身上的方法也可以用在他身上。”
“什么方……等等。”丹赋圣反应过来了,“流放?”
犹清真人点头。
丹赋圣从来没问过犹清真人是怎么流放他的,他的修行不如犹清真人,他还没摸到那个门槛,感受不到其他的世界:“流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都醒不过来了,再一流放,我怕他被别人捡走,剥皮吃肉。”
“还没死就算醒。”犹清真人把丹赋圣捧起来,“徒儿,你觉着天道有多大?”
“这我可不知道,我没接触过天道。”
犹清真人笑了笑:“天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丹赋圣点头:“合理。”
“可它也很小,小到还没有这指甲尖大。”犹清真人说,“我们看不着天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丹赋圣琢磨了一会儿,随后他看着犹清真人的眼睛:“不,我们应该看得到。”
“是了,天道一直都在,在你我之间,在万物众生、在山石河水之间。”犹清真人的声音很温柔,“你知道我把你流放到哪儿去了吗?”
丹赋圣摇头。
“我把你流放给你自己了。”犹清真人解释,而丹赋圣看起来也没多意外。
“你所处的那个世界是你自己的。”犹清真人说,“严格来说,你是被我杀了的。你短暂地融进了天道。”
丹赋圣明白了:“所以我的流放是黄粱一梦,那里所有的人都是我‘梦’里的人,所以追根溯源他们都是我。”
“而我当时也做了一回天道?”丹赋圣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只觉得新奇。
“你未来的修行畅通无阻喽。”犹清真人给丹赋圣弹了个脑瓜嘣,“玉獒如果能走出来,他这心魔也就能破。如果走不出来……”
丹赋圣垂下头。
“人世间的苦与乐,苦乐都有极,他会经历这个世上最痛苦最糟心事,最后被这些苦拉扯着下坠,直至死亡。”犹清真人摸了摸玉獒的皮毛,“他现在状态不好,你敢流放他吗?”
丹赋圣开始发愁了:“我能监视他的状况吗?”
“你说呢?我都监视不了你。”犹清真人拍了拍丹赋圣胸口,“但我知道你小子过得去,那么多心魔都没把你折腾死,你挺能活。”
“可玉獒就不一定了。”犹清真人也没谱,“九死一生啊。”
“玉獒也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人了。”丹赋圣试图跟犹清真人分辨,“不是只有干了所谓的大事的人才能熬过来。”
“你说的没错,可玉獒正被心魔困扰,脆弱得很。”犹清真人敲了敲玉獒的狐狸头,“怎么样,拿个准吧。”
丹赋圣沉默了。
晨归逃脱了应忘忧的魔爪,他捡起了小剑,跑到玉獒身边,一剑戳在了玉獒的身上。
“嗷汪汪汪!”玉獒活生生被他本命剑给戳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