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些!”
容瑟半点听不进去,他全身心都在违拒着,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却攀延上脊背,他整个腹腔都为之抽紧。
“不要忍着。”望宁双目晦暗不定,声音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起伏:“药要尽快排出来。”
容瑟紧实平坦的腹部肌理线紧绷着,滑落在眼睫的汗珠扑簌簌掉落,半阖的眼瞳倒映着头顶上方投射下来的佛像阴影。
恍惚之间,容瑟有种满天神佛都在注视的荒诞错觉。
不。
容瑟无力地摇晃着首,又轻声呢喃一声:“冷泉水…”
让他去泡冷泉水。
望宁敛眸凝时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容瑟,专心些。”
不知过多久。
在容瑟第三次呢喃着要去找泉水,他眼睫狂抖,腰身悬空弓直,又颓然落地,嘴巴失力地开阖着,再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浸足水光的唇瓣愈发鲜红,映衬着莹白的肌肤,殷丽艳色像一条细细的小蛇,直往望宁心里钻。
“不够。”容瑟朦胧之中听到男人低缓微哑的嗓音:“药效没有消退。”
一股凉意蹿上肩背,容瑟下意识合拢两条腿,想逃避完全陌生的恐慌感。
望宁望宁大手按住他半曲折的膝盖分开,强壮身躯上不容忽视的男性气息,隔着衣物传递过来。
日光偏移,从正午到黄昏。
如金丝一般的夕阳光,洋洋洒酒地镀在佛堂的片片砖瓦上,明明灭灭如被搅碎的水面。
又透过百棱窗柩缝隙,照向佛堂里面,照投到佛像之上,佛堂里一片金粼粼的光芒。
容瑟姝丽的眉眼秾嫣如兰,失神的表情恍惚朦胧,白玉般的胸膛仿佛从刚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涔涔的。
他双眼微微睁开,带着水光一样的破碎视野里,慈悲的佛像依旧静静垂目,无悲无喜。
容瑟像是小死过一回,睫羽簌簌,安静地躺在蒲团上。
望宁拂过他额前寒湿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眸子里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容瑟,下次再离开本尊的视线,本尊打断你的腿。”
容瑟手指攥了一下,咬住嫣红的嘴唇,没有应答。
望宁拢上他的衣襟,在青年身上各施展个清尘决,又在手掌上施展了一个,横抱起又一次脱力的青年。
走出佛堂的刹那,他眼尾朝佛像的侧面掠过,又一道灵力从他身上溢出,绕着几个蒲团绕一圈,蒲团上溅上的水晕痕迹消失无踪。
佛堂重新空寂下来,空中满是浓郁过头的清新青竹香气。
半炷香左右,一道身影从佛像后面走出来,紧紧盯着佛像下看不出异样的蒲团,扯着嘴角嗤笑了下,艳丽的面容上满满的讽刺。
炸山
暮色浓厚。
稀疏的光线从林木间穿射下来, 斑驳的光影落在青年玉似的眉眼上。
春缠的药性散去,体内凝滞不去的热火一点点熄灭,四肢百骸里充斥着虚脱的失力感。
加上丝绕的药效尚在,容瑟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异常困难, 腰腹、腿根的肌肉一阵阵抽搐发酸。
望宁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息从头到脚包裹住他, 去而复返的抗拒填满身心, 腹内翻动着烧腾的流体, 撕扯着腰腹不由自主地痉挛, 眩晕恶心的感觉直冲脑门。
容瑟悬在男人强壮臂弯间的双腿,难耐地晃动两下,想从望宁的怀里挣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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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些,下去你站不稳。”男人又低又缓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
容瑟反射性地抖了一下,卷翘浓密的尾睫颤抖地垂下, 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他当然知道。
他的双腿软得似面团一般,没有望宁的支撑,他站立都成问题。
但是, 他心底里不愿意,不想离望宁这么近。
“感觉如何?”他又听到男人问道。
容瑟微微仰起脖颈,乌黑的发丝一泻而下,秾嫣姝欲的脸上一片绯红, 泛红的眼眶水滟滟的蒙着水光。
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睛, 烫到似的偏过脸,殷红的唇瓣上齿痕斑斑。
“…无碍。”容瑟轻轻开口,声音清泠泠的, 尾音勾着些微的沙哑。
他能感觉到,身体内春缠的药性消散了个干净。
春缠算是凡间用于助‖兴的药物, 应该是宫廷内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