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容瑟眼眶水滟滟的,身体绷成一柄长弓,汗水淌过泛红的胸膛,留下一道道水光。
他急促的呼吸着,软倒在望宁的怀里。
正对玉榻的地面上,水痕覆盖了一次又一次,有一些溅在脚背上,顺着优美的脚背骨缓缓滑下。
“三。”
男人低哑的嗓音不轻不重地响在头顶,容瑟身体反射性的一颤,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浓密纤长的羽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翳,他的鬓发又湿润了几分,勾绘似的贴服在脸上,带着热气的吐息不断喷洒在望宁的下颌处。
有几缕从嘴角窜进口中,舌根逐渐生出一股微麻之意来,让人急躁地想张嘴咬上近在眼前的唇舌。
望宁喉结滑动几下,眼瞳逐渐变成暗不透光的乌黑,好似聚着一团浓郁的墨。
原本他是想惩罚青年,想看对方受不住求饶的模样,没想到…是他先失控。
庭霜院中,梅香与竹香交相辉映,香气浓郁得惊人。
望宁捏住怀中人的下巴,扭转过脸来,长指抚上沁着水光的唇瓣,来回摩挲了一遍。
他很快收回手,容瑟并没有发觉不对,他虚软着身体,被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抱住,
又听到男人平缓地开口:“二。”
什…什么?
容瑟恍惚朦胧的想,望宁在倒数,而倒数的第一个数字是…五。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容瑟混沌的灵台里恢复一丝清明,五似乎是他在佛堂里的次数。
望宁…在复刻佛堂!
容瑟原先一直都很冷静的心湖,骤然开始变得破裂,波澜迭起。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扭动着身躯要逃离。
下一刻,整个人悬空,摔进玉榻上铺开的柔软丝滑的锦被里。
凌乱的前襟被扯到一旁,汗涔涔的胸膛贴服在锦被上,紧实的胸肌挤压出两团圆弧,显得饱胀且有弹性。
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压上他的后背,不容拒绝地继续倒数。
“一。”
宗门大比报名
庭霜院中青竹香愈发浓郁。
容瑟仰面被压在玉榻上, 青丝如水一般在他身‖下铺开,瓷白面容晕开绯红,眼波微转,眼底水雾缭绕。
纤长的眼睫轻颤, 仿佛蝴蝶振动脆弱的翅羽, 嫣红唇瓣上全是不肯发出声音而咬出的斑斑齿痕。
身上萦绕着青竹香在热息下蒸腾出几丝潮气, 他微张着唇, 急促的喘‖息着, 衣襟凌乱地散开,半潮湿的逶迤在修长的身躯上,白皙的胸膛一片潮红。
望宁单手撑在青年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齿间隐约颤动的红舌,黑眸腾地燃烧起一簇暗色的幽火。
铺天盖地的秾丽艳色像是密稠的网,望宁喉结上下滚了滚, 声音愈发的低哑:“男女有别,少与温玉往来。”
他与何人来往,与望宁有甚么关系?望宁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过问?
容瑟偏开头, 汗湿的几缕发丝蜿蜒贴在潮湿的颈项上,投在眼下的阴影,遮掩去了眼底冰冷的讽刺。
望宁目光幽深晦暗,掰开青年修长的腿, 大掌紧箍住颤抖的腰身抬高, 让青年面对面地跨坐到他的身上。
发带不知何时松落掉到地上,三千青丝流泻而下,发尾迤逦地散在玉榻上。
容瑟全身忍不住一抖, 微微仰起湿漉漉的脸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摇曳的烛影投照在望宁高挺的鼻梁侧翼上, 半张俊美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基本没怎么乱的衣襟之下,如巨蟒一般的灼烫突突地直跳。
…怎么会?
望宁不是修无情道的么?!!
容瑟的脸刹那变得惨白,耳边是男人又低又缓的沉哑嗓音,平静的语气令人脊背发凉:“容瑟,本尊的耐心不多。”
威胁。
明目张胆的威胁。
容瑟胸腔里有如压了千斤重石,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勒住了咽喉,越是挣扎,室息感就越发的强烈,反恶感与排斥汹涌而上,几乎要淹没了他,简直要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鸦羽似的眼睫缓缓闭上,轻轻开口:“弟子…知道了。”
绑缚在头顶的手臂簌簌地战栗着,容瑟虚软地咬了咬唇瓣,唇上的齿痕愈发殷红:“…能放开弟子了么?”
望宁双眼里一片黑沉,布着薄茧的大掌上移,握住青年的手腕,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