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透,基本没什么遮掩作用。
容瑟一眼便看见对方雪白的手臂上的累累伤痕,像是用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划出来的,伤口有深有浅。
容瑟眉尖微蹙,想到在诡市中看到的画面,心下了然——刀伤是放血所致。
他微偏开头,不去看笼中人手臂之外的地方,一字一句启唇:“就她。”
“好说。”大汉喉咙滚动,吞咽几口唾沫,卷着手中的皮鞭,鲜血沾上他肥大的手背,汗淋淋的,看着倒人胃口:“但是价钱方面——”
他不紧不慢拉长语调,意思不言而喻。
容瑟掌心翻转,一袋满满的灵石漂浮向大汉,音色如沁入冰水般透彻:“够么?”
大汉扯开袋口,粗略清点一番,点了下头,态度倒算干脆:“够,她归仙长所有。如若有一天仙长腻味厌弃,欢迎随时再卖给小人,价钱好商量。”
容瑟当作没听到,骨节分明的莹白手指探出长袖,从藏纳珠里取出一件外衣,背着身递进笼中,不往笼中看上一眼:“披上。”
“……”
大汉双眼咻然发直,紧盯着他的手,呼吸又粗重几分。
真他妈好看。
一个男人的手怎么能这么美,像用白玉雕琢出来似的。
铁笼中的人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跪趴着爬出角落,吱吱呀呀的一阵响动,从容瑟手中接过衣服裹上身躯,又沉默地低下头去,散乱的乌发遮住她大半张脸。
仿佛是提线的木偶,主人下一句指令,她动一下。
大汉适时出声道:“她身上的药性还没散,需要小人派人送到府上吗?”
“不用。”天阴女大摇大摆显露人前,很容易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容瑟不想节外生枝。
他鸦羽似的眼睫倾覆,在面具上投下一片弧影,语气平缓:“能走吗?”
笼中的少女从双膝中仰起脸,清魅的脸蛋上,瞳孔涣散失焦。
容瑟睫羽轻颤,眼底滑过一缕微不可察的诧异,正是在诡市中公开驯服的少女。
季衍衡不是对她势在必得么,怎么会短短几日,从诡市辗转到远河镇?
容瑟心头滑过一丝微妙的寒意,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忽的,袖摆处传来轻微的拉扯感。
容瑟收敛思绪,微垂下眼,一只小巧的手抓在他的袖摆上,指尖用力到泛白,像是抓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