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宁弯下腰,一把横抱起容瑟,踏着虚空,如履平地一样落到地面上。
狄不凡与盛宴的面皮陡然拉紧,全身的肌肉尚未来得及戒备紧绷,胸膛便传来一阵剧痛,震得两人摔飞出去,重重跌瘫在地上,丧家之犬一样喘‖息。
两条疯狗罢了,怎么可能能真正把容瑟拥入怀里。
望宁步履微不可察地一顿,眼底划过一丝嘲弄。他环顾一圈,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青年轻放在主座的座椅中,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白瓷。
容瑟微阖下眼,指尖微蜷曲了下,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将注意力转到门外的容锦身上。
“容锦。”榻上夜明珠的光线缠绕上他的周身,昙花般层层叠叠的衣摆晕染开莹莹的光晕。
容瑟开门见山,一点不说废话,声音如涓涓细流,清冷至极:“秘法要怎么解?”
望宁注视着青年侧脸的眸光微微转深,什么秘法?
容锦纤细的身躯猛地一抖,隔着门框望进来,眼中是掩不住的慌乱。
“什么秘法?”她心虚得垂下眼帘,避如蛇蝎地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力量缠绕上她的脖颈,蛮横地拖拽着她,拉扯进房中,毫不留情地甩在地上。
容锦脸庞扭曲,吐出一大口血。她呛咳两声,乱发后的脸抬起,对上一双没有任何情感的冷漠红眼。
望宁寸步不离地站在容瑟身侧,居高临下看过来的眼神,似在看阴沟里的鼠类。
容锦像被刺激到一样,难堪地转开眼,瞪向座中的容瑟,眼底掠过一抹浓烈的狠毒之色。
容瑟没错过她眼中的神色,心里面没有一丝波澜。他对容锦仅剩的微末感情,在远河镇中得知天阴一族的真相就彻底杀死了。
“你知道。”容瑟不给她半点回避的机会,直接戳破她的伪装:“你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容锦嗤笑一声,根本不相信:“你胡说八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
“离殇。”容瑟嗓音如冰如泉,短短两个字,像是两柄冰刀悬在容锦的颈上。
容锦的面孔瞬间大变。
容瑟看着她的表情逐渐僵住,连脸颊上的腮肉都在隐隐抽动,像是在极力遏制着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全身上下控制不住地在抖着。
“你、你是怎么…”容锦的内心惶恐不安,早已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