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速度、威力都非前两道天雷可比!
“——仙尊!!”
几个长老脸色惊变,眼睁睁看着望宁以肉身硬抗下两道天雷,挺拔的身躯微微佝偻,止不住地颤抖。
长老们纷纷祭出灵剑,要前去帮忙——容锦的一番话虽然荒诞,但是细细想来都在情理之中。
圣灵根是天生的修行苗子,容瑟在六岁前资质不落于仙尊,没道理后面的十几年忽然由天才变为平庸,从云端坠入泥泞,比外门弟子都不如。
一直以来是他们误会容瑟、亏欠容瑟,想到以前对容瑟的所作所为,他们的脸上都躁得慌,心中的羞愧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如今容瑟的根骨重回,从泥泞中又重回云端,天赋甚至比之当年的仙尊都有过之,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坐视不管。
却见又有两道天雷无缝衔接地又劈下来,划过望宁的头顶,精准劈向独立的房间。
“——!!”
渡劫之时,天雷不是一道一道劈的吗?
怎么落到容瑟头上,变成几道天雷一起劈?压根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望宁到底不是真仙,同时接三道天雷怕是已是极限,再来两道…
长老们脸色发白,念头刚划过脑海,就见望宁瞳孔紧缩,拼命调动着体内乱窜的魔丹,越过三道天雷的包围,生生接下劈到房顶的两道天雷!
轰隆隆——
雷鸣声滚滚,望宁重重摔到地上,滚出去十几丈远,背部摩挲着地面,拉出长长的痕迹,身上、发上一片脏污。
他的脸色极为惨白,唇上见不到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
他勾身低咳着,鲜血汩汩从他的嘴边流出,有些摇晃地从废墟中缓缓站起身来,第一时间又要去挡天雷。
天雷却忽然像是静止一般,迟迟不再劈下,连同聚集压在在众人头顶的黑云,也在逐渐地消弭无踪。
这…?
观望的所有仙门百家都呆滞住了,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飞升天雷不是有九道吗?这算是渡劫成功,还是…失败?
众人一时拿不准,都僵立在原地,不敢向前靠近。
远处的天际,云层翻出熹微的天光。
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众人的鼻息间弥漫焦苦味、泥土的腥味,空气中里流淌着潮闷的压抑。
偌大庄子在天雷中毁得七零八落,一片冒着浓烟的焦黑土地上,天雷余威掀翻废墟上仅剩的房间,烧黑的石墙、梁柱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滚滚尘烟之中,一抹亮白的闪光闪上众人的眼帘。
众人下意识闭了闭眼,再定睛看去,发现是一柄通体灵力萦绕的无鞘长剑插在地面上。
以剑为,一道水波似的屏障在闪电的反光中,一闪一闪地反射着亮光。
屏障之中,面容昳丽的青年仰面漂浮在半空中,浓密纤长的睫羽不停地抖着,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黑曜石般的眸子像是隐藏在幽山中的墨玉,眼眶里氤氲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青年微偏头,似在打量四周,一两息间,眼中的雾气散去。
他足尖点地,轻缓地落到地面上,乌发瀑布似的流泻在他周身,从层层叠叠的云袖之中垂落的指尖莹白如玉。
与满地的废墟格格不入,像是盛放在雪山之巅的莲。
周围鸦雀无声,隐约有几声喘气声似乎变得粗重了一些。
心结
所有人都失神地盯着废墟上的青年, 心神一阵恍惚,隐约间觉得有些眼熟。
“他不是望宁仙尊的首徒么!?”
人群中有人认出青年,震惊得嗓子破了音,他观赏过季云宗的宗门大比, 对容瑟以弱胜强, 以炼气的修为夺下魁首之事犹有印象。
毕竟, 哪怕是在修真界的一个小仙门, 发生这种事的概率都低得可怜, 遑论是天才云集的季云宗,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你在说什么胡话?”同门的人嗤笑,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痴子。
仙门百家中谁不知道容瑟资质愚钝,十几年修为都停滞不前,比外门弟子都不如?
要不是仙尊一直没有废徒,他哪还有机会一直待在季云宗, 怕是早早被宗门扫地出门,泯然于众生之中,不知去向。
其他同行之人亦是满眼的轻蔑之色:“一个筑基都不是, 一个大乘巅峰的尊者,你说他们是同一个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