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挡着我干什么?师兄在里面,我要进去救他出来!”
邵岩没有说话,后脑勺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木然地愣在原地。
温玉扒拉下他的衣袖,往玉榻上看去,面上的表情顷刻变得与邵岩如出一辙。
没有满地逶迤的衣裳,没有男人急促的粗喘,没有痛苦的低吟,没有大片大片交叠的肌肤…没有任何预想中秽乱不堪的画面。
巨大的白玉榻上,浓厚到心惊肉跳的浓黑魔气在榻上空翻滚盘旋,像是一层层凝成实质的黑云团。
在黑云团的下方,面容昳丽的青年密长的眼睫紧敛,一动不动地躺在玉榻上,安安静静地陷入昏迷中。
他身形瘦削修长,肌肤莹白似雪,像是遗留人间的一尊玉人。
衣衫整洁干净,衣摆似盛放的昙花,看不到一丝凌乱的褶皱。
而高大挺拔的男人侧躺在他的身侧,单手支着头,乌黑长发披散。
领口的衣襟大大敞开,袒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豆大的汗水不断从沟壑分明的肌理上滚落,喷洒出一股股躁人的热气。
他的脸孔惨白如纸,看不到一点血色,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蹦跳,明显是在竭力的忍耐,红得似要滴血的眸子里全都是欲‖念。
“妻…妻…”
男人雕刻似的俊美侧脸上沁满汗水,滚落而下时留下一串串透明水痕,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浓重的情‖欲意味,来来回回地重复着。
他的喉结在缓慢的滚动,眼神狂热,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青年。低着头缓缓地靠近,用汗涔涔的鼻头亲昵地蹭了蹭青年的脸。
再无任何越矩的举动。
“……”
邵岩暗暗心惊,脸上满是难以遮掩的错愕,仙尊居然强忍着没有动容瑟?
难不成…在幽冥魂魄的影响下,仙尊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宛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邵岩蹦到嗓子眼的心微微回落。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一切都好说——毕竟相对于失去神智、仅剩下掠夺本能的魔,残留着人性的人要容易交流些。
邵岩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跨着步子往前一步,竖掌躬身,朝望宁作了个礼:“彼岸花粉有毒,久留于体内,对身体有害,请仙尊让老夫带走容瑟,替他解毒…”
望宁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钉住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