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看的。”
望宁的贪恋全是容瑟,要是感受到容瑟的气息,又不安分冲击结界,该有他们忙的。
邵岩像是不放心晚辈远走的长辈,絮絮叨叨地唠叨个不停,等容瑟顶受不住,淡淡唤了他一声,他才堪堪止住话头。
“有空多回来看看。”邵岩不舍道:“玉儿那边我去说,总有一天她会释怀的。”
容瑟真诚道:“多谢。”
—
送别过容瑟,邵岩又和几个长老探讨了一会儿宗门的事务,思来想去前去庭霜院。
进入内峰,却见望宁站在白梅树下,眺望着山门的方向,眼眸深沉不见底。
邵岩膝盖一软,差点跌跪在地上:“仙、仙尊?”
他颤颤巍巍地看向庭霜院外四分五裂的结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结界是什么时候被破坏的?他们怎么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不必惊慌。”望宁侧目扫他一眼,周身萦绕的压迫感不怒自威。
好似没有入魔时的望宁。
邵岩愕然地抬起头,眼神中闪现出深深的惊喜:“仙尊,你…”
难不成望宁恢复神智了?
“本尊没有清醒。”望宁侧脸轮廓利落分明,血一样的眼瞳打破邵岩的幻想:“邵岩,你本该死。”
上一世容瑟遭到仙门百家紧追不舍,邵岩没少在其中推波助澜。
他本想杀了邵岩。
邵岩的身躯瑟瑟发抖,汗珠顺着额头滴落,声音哆嗦着:“老夫…”
他根本不知在何处得罪了望宁。
邵岩正冥思苦想着,又听到望宁说道:“但是瑟儿没有怪你,你又有一个好徒弟。”
容瑟能原谅邵岩,很大程度上是看在温玉的面子上,他不报复邵岩,是不想温玉像以前的他一样,孤立无依。
望宁若是杀了邵岩,波及到温玉,容瑟必然不会原谅他。
邵岩心头战战兢兢的,听得云里雾里,大气都不敢出。
望宁没有多解释,他转回头,远视着前方:“本尊会去禁地。温玉想竞争宗主之位,瑟儿支持,本尊自不会反对,季云宗交给你和温玉。”
“不可——!!”
邵岩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庭霜院里的阵法足以镇压幽冥,又有几位长老从旁协助,禁地里的阵法对人的神智有害,仙尊大可不必…”
“阵法是本尊布的。”望宁打断他的话,意思不言自明。
他布下的阵法,他能轻易解开,仅靠庭霜院的阵法困不住他。
除去关他去禁地,别无选择。
邵岩脸色灰败,顾不上去想望宁怎么还会布阵,意图再劝望宁改变主意。
望宁两句话堵住他的口:“本尊不会有事。本尊要等瑟儿回家。”
像是在悬崖摇摇欲坠的人抓住救命的绳索,邵岩蹦到嗓子眼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他竖掌立在身前,深深躬身:“邵岩,恭送仙尊!”
望宁径直从他面前走过,高挺鼻梁覆着寒梅枝桠的阴影,眼中浓稠的赤红缓缓流淌,渗着骇人的寒意。
一个躯壳不需要两个灵魂,强迫瑟儿的人都该死。
他自己也不例外。
飞升【上】
望宁头也不回往禁地走去。
走出几步, 想到什么,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顿,低沉的声线明显地温和几分:“本尊进禁地的事,不必让瑟儿知道。时云如以前一样, 留他在外门做个杂役, 永不能出宗门。”
这…?
仙尊怎么知道时云还在宗门里?
时云与容瑟关系似乎不错, 温玉也对他颇有些照顾, 邵岩原本想着等宗门里稳定下来, 为时云提一提位分。
望宁一句话,打断他所有的预想。
邵岩心头迷惑不解,还是恭敬应下。
—
容瑟光明正大地从季云宗大门离开,山门前的守卫一改以前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恭送。
容瑟的目光落在山门前竖立的柱子上,颜离山的尸身悬挂在顶端, 几只秃鹫盘旋在他周围,尖利的喙啄啃着肉身,尸身坑坑洼洼的, 斑斑白骨清晰可见。
“咔嚓——”一声脆响,一条白骨森森的胳膊掉落到地上,皮肤青白,手掌啄穿几个红乎乎的洞, 看着很是骇人。
守卫谄媚讨好地对容瑟躬身, 熟练地抬脚将断胳膊踢到柱底下,脸上不见一丝惊怕,满是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