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魔性了!都怪披萨!都怪江野!
等等!
他有些惊疑地站定……
昨晚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歌词里,应该没有洋葱牛肉披萨吧?
谢砚简单吃了碗炒饭便重新去到六楼的练习室。
刚回到练习室不久,江野就前后脚地跟了上来,手里还拎着个四四方方的外卖盒。
“昨晚没走?”江野走到他面前,“吃午饭了吗?”
谢砚没回答,朝他手里的盒子抬了抬下巴:“这是什么?”
江野提起盒子晃了晃:“和牛三明治。”
谢砚:“……”
刚吃饱的肚子,听着就又饿了。
他选择性地重新回答:“没吃饭。”
江野看他一眼,没拆穿他,把食盒放在地上:“那你先吃,我来听听你昨晚都唱了些什么。”
谢砚的注意力被美食吸引过去,就算心里面隐隐记挂着歌词里会不会有披萨那事,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哪个正常人能对着歌词咬文嚼字、浮想联翩呢?
他打开食盒,挑了块最大的,拿起来一口咬下,肉汁在口腔里爆开,更加印证了他之前觉得‘江野品味还行’的想法。
另一边,江野打开电脑,连上耳机,在录音软件里点开谢砚昨晚录下的几段音频。
因为是单独一个人在这个练习室里录的,背景音并不嘈杂,即便谢砚唱的声音有时候忽大忽小,但他听着还算清楚。
听了第一段之后,江野就放下心来,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断没有错——
谢砚好像在写歌这方面真的有点天赋,虽然这个天赋相对来说有一点诡异,但用的地方合适的话,其实并不鸡肋。
他的词虽然一般,但曲调很好听,随口的一哼,那调子可能都要比现在一些艺人吹牛自己写了好几个月的歌好听。
这就跟他走调也能好听有点异曲同工了,他好像天生就有让曲子前后和谐的能力。
虽然可能在下一次唱的时候,他就唱不出相同的一首歌来了。
再听两段后,江野已经觉得谢砚完全有这个水平去参与他们组的选歌角逐了。
甚至他觉得谢砚还有脱颖而出的可能。
“pizza boy,摘下月亮当洋葱切碎……”
耳机里的歌词像脑海里的一道闪光,骤然抓住他的注意力。
有些失真的、遥远又散漫的嗓音,仿佛把他带回夏季安静的夜晚。
面前似乎有了具象的画面——洋葱披萨、夏夜、月色,还有……
他和谢砚。
江野的心脏像突然地被亲吻了一口,那种柔软的感觉他以前从未体验过,明明青天白日的,却令他骤然如梦似幻,像在梦里。
片刻后,他用力揪住自己的虎口,回过神来。
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算什么!?
这是什么!?
他敢打一万个包票,谢砚绝对在挑/逗他!
他把目光幽幽地转向一旁,落在那个吃和牛三明治吃得正欢的人身上。
谢砚面色自然、眼神坦荡、神情镇定,一点都不像是干了点什么的人。
演技简直绝了!出神入化!
江野觉得这人可能不仅仅在写歌上面有点天赋,或许在演戏上面也有一些天赋的。
“好吃吗?”他开口问。
谢砚抬眼:“还可以。”
“跟昨晚的披萨比起来,哪个更好吃一点?”
谢砚顿住,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小心把披萨唱进歌词里了?
但这不是正常吗?
他以前看那些说唱歌手freestyle,即兴的时候,把身边能看到的都给唱进歌里了,根本没人觉得不对。
就算他真的写了,江野真的听到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难不成还要得意于给他提供了素材?
谢砚嚼着嘴里的牛肉,心里自我说服的声音比平时更急切和迅速,仿佛在竭力向自己说明着什么。
他不懂这样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只当昨晚没有睡好,心绪有一些混乱。
“都差不多吧。”他说。
江野勾了勾唇角,没有再多说。
他在谢砚的电脑里挑选了一段最喜欢的段落,开始动手制作。
谢砚之前窥见过几次江野工作的样子,但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