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的手还停在空中,身体却诚实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天色已暗,暖黄色路灯倾洒在街道,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心声都谢幕在白日天光———
月色如轻纱般穿过酒店的窗户,微弱地洒在地毯上,体温计还显示着给凌弈测量的温度。
而在上方的台面上,二人身体紧贴。
随着逐渐加重的呼吸,拥吻也越来越深入,炙热。
这场隐匿在黑夜的不理性…蔓延持续了许久,仿佛连这方寸之地的空气都要燃烧起来。
终于在失控前一瞬被凌弈攥住了董昱往下滑动的手腕,轻轻推开了他说:“你喝多了。”
董昱喘着粗气,偏头轻咬了下怀里人的耳垂,像是酒精再次涌入血液,醉意来袭,他眼神迷离说了些什么,便沉沉睡去了。
凌弈只是微微点头沙哑道:“我也是”
埋在心底的爱意都藏进晚风,悄然溜走于夜色中。
半响后,他扶着董昱到床上,看着熟睡的人,在眉眼处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低声说:‘等你明天酒醒了,今天的事情也该忘记了。’
关掉房间所有的灯。
凌弈拿着手里的体温计,独自离开。
——372c
是人类正常体温的上限,此时微微眩晕,就好像是酒至微醺,将烧未烧,上升的02度,是爱融于血液的温度。
第二卷 中盘
决策【一】
三日后,武庆市监狱
探访室里,郝军穿着囚服坐在凳子上,拿着对讲系统,明明嘴角是上扬的微笑,却让对面的李芳感到那么害怕。
“妈,你又来看我了,不过不着急,等等我就能出去了,到时候我肯定好好做人,孝顺你、”
这看似改过自新的忏悔的话语传入。
李芳连藏在身下的手指都捏紧了,她努力平复情绪:“你出来之后,别再跟以前一样了。”
郝军依旧是保持着那副标准的笑脸:“以前是我不懂事,犯了点小错,而且当年的警察不是还了我公正吗,六月了,马上就是七月了,妈。”
李芳紧紧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你七月有什么安排吗?会去看看你的故人吗?”
“我没有什么故人。”李芳回道:“最近生意忙得很。”
郝军咧着嘴笑出了声音:“15年了,你身体好像越来越好了,我明明记得你有病的,菜市场生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