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时候起来的早就去打牌,来不及就直接去上夜班了。年年如此。”
“你刚说你丈夫喜欢买那些玉坠是什么意思?”窦志城把桌子上的抽纸递了过去。
罗丽哽咽说:“他这个人特别好面子,尤其是喝多了就喜欢到处吹牛,把在路边买的那些几块钱的玉坠啊,拼多多买的黄金链子待在脖子上,我们家里都穷死了,他还到处说自己有很多钱,开个出租车,脖子挂个大金链子,手上还戴着什么假的翡翠手链。”
说完罗丽哭的更厉害了,声音彻响在空荡的调解室,窦志城见状立刻停止了询问:“后面还有些手续需要你协助办理,你先带着孩子在房间等我一会。”
罗丽抽泣着‘嗯’了声。
随后窦志城给董昱发了个【定性为抢劫杀人】,收起录音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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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找到死者家属能给案子的进展带来一些推动,可哪知道越来越复杂了,因为根据罗丽的口供,能证明一件事情。
张兵很喜欢炫耀,又没有什么得罪的人。
案子基本可以定性为抢劫杀人。虽然案子被定性了,不过对于刑警而言,这恰恰是最难的,如果是仇杀,可以通过摸查关系网,案件就可以迎刃而解。
但是张兵的死很明显就是一起临时起意案件,受害人和嫌疑人之间相互并不熟悉,基本上不会有人什么矛盾点在里面,这种案件也是最难侦破的一类。
再加上被焚烧的尸体,车辆,目前还无法判定死亡时间和车子被燃烧的时间。
甚至现在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无法确定。
本以为是简单的交通事故,未曾料想到那么错综复杂。
相信
解剖室里寂静无声,记录员怀里抱着表格,大气都不敢喘,视线又不敢一直盯着台面上那具焦尸,但是更不敢对上身边那双森冷异常的眼神。
万博华把身上的工作服脱掉,抽出记录表格:“你先回去吧。”
“好!”记录员火速逃离。
董昱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色沉郁,天花板冷白灯光当头而下,把他身形勾勒的挺拔如剑,他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确实给人一种过于严厉的错觉。
半响后他才开口道:“就一点办法都没?”
万博华看着他,神情惋惜但语气不容置疑:“确实没有办法在这具烧焦的尸体上判定死亡时间,”随后又补充:“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凌弈当时在现场就能给出判断,他连心头血都知道提取。”
董昱没再说话。
目前只能确定死因属于刀伤,死亡时间却无法得知,也不知道车子是几点开始燃烧的。
这两个未知数瞬间把案子变得云雾迷蒙。
“尸体反正是无法得知出什么了,你看看理化和痕检那边有什么进展呢?”万博华整理着工具,视线自下而上的扫着董昱:“dna得明天了,也别给自己那么压力,兴许明天一早别的部门就能给你什么好消息呢?”
“嗯。”董昱用力掐了下眉心,企图让自己在疼痛中再清醒一点。
兴许就能在这个案子中找到什么突破口。
万博华也没再叨扰什么,只是默默的整理着电脑上的资料,啪嗒啪嗒的点击着鼠标,尸检照片逐一划过,直到那张死者心脏的照片赫然出现,万博华点击鼠标的手倏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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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停下两秒后,董昱余光一扫问:“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万博华嘴巴一张一合,任谁看都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董昱箭步走到电脑前,视线紧紧盯着显示屏,那照片没什么特别,最起码他看不出来,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心脏照片。
准确说,是被剪开的心脏照片,他参与很多案情,这种解剖是很常见的。
哒哒!董昱食指敲了敲屏幕再次追问:“万法医,这个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很正常、”万博华说着拿起自己的杯子,里面泡的是凌弈买给自己的润肺茶包,喝了一口说:“只是,我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问题抛出几秒后,万博华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我在想如果凌弈没有在现场提取心头血,这具尸体送来的时候,我应该会直接剪开心脏,从而导致无法提取,也就没有办法获取权威的检测报告证明死亡顺序。”
虽然不是针对这个案子的线索,但董昱还是噗呲一乐说:“原来是夸凌弈法医啊?”
“是啊,凌弈对于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