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我来洗!”
………
旅馆内,董昱吐出一声有些嘶哑的叹气,嘴角却扬起了弧度,尽管他自己压根都没发觉,他盯着眼前空荡荡的门口,尾音带着奇怪的战栗,说:
“都听你的,一辈子都听你的。”
美好的回忆全部唰然褪去,瞬间化作无数根银针扎进骨髓,再也无法按耐住的悲哀,思念,冲破那道摇摇欲坠的堤口。手里拿着的易易拉罐脱力坠地。
在哐当声中,董昱剧烈喘息,强行把自己拉回理性,整理好当下的局面。弯腰把地面上的东西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少顷一手随意揉搓了几下头发,后背紧绷,捏着手机的手指都用力到青筋突起。
跟踪郝军!
不管凌弈如何隐藏,有何种计划。
郝军就是最后一步棋!
-
监狱门口。
上午金色阳光与阴冷的灰褐色形成鲜明对比,铁门内部,隐约可见几道栅栏后的身影,目光透过稀疏的铁条,仿佛也在凝视着门外的世界。
董昱往嘴里机械地塞着鸡蛋,视线穿透车窗紧盯大门。
半响后,轰隆隆,铁门被推开。
走出来的人,那张脸董昱不会忘记,——郝军。
早就在门口等着的李芳看到自己儿子出来后,确实和之前跟董昱聊天的一模一样,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害怕。
李芳踉跄退后几步声音颤抖道:“我根本就不想来接你,我只是怕你去我摊位上闹事!”
郝军顶着监狱统一留下的寸头,穿着洗起毛球的不知道哪个年代款式的短袖:“妈,你这话说的,回家吧,我饿了。给我做点好吃的吧。”
路虎车内,窦志城拿着望远镜,按下对讲机:“出租车上前!”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出租车打着空车的标志开到监狱门口,李芳咽了口唾沫,伸手拦了下。
“妈,你生意是不是做的挺好的,有很多钱吧?”郝军冷笑着拉开车门。
李芳没搭理他坐了进去,她不能在这辆出租车里和郝军说很多话,因为凌弈告诉过自己。
警方安排的一切都要顺从,但是一定会有对应的监控,所以说话一定要小心,凌弈也大概整理了些郝军会问的话。
要如何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