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都快炸裂。
“………”他不得不拿手捂着,却又不敢触碰。
顾谨言几乎是同一时间醒过来,他看见楚湛弓着背,口中的鲜血不断滴落在雪白的制服上,急忙推开椅子急步上前搀扶。
“楚医生,你没事吧?”
楚湛疼得说不出话,整张脸痛苦面具,他摆了摆手,重新站起身想在办公桌上找点纸巾。
然而手还没够到纸盒,腰间又横过一条手臂。
“………”楚湛双目圆瞪,催眠都结束了,还来?没完没了了是吧,把他当个女人一样抱来抱去。
顾谨言一把拦腰抱起楚湛,快步冲出办公室。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嘉华医院的走廊里头静悄悄的,守在外头的保镖们被老板的动静吓了一跳。
顾谨言头也不回,一边吩咐身后紧跟的童特助:“联系医院,备车!”
楚湛心说,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然而他此时根本发不了音,并且他也确实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争执上面,他任职的是心理医院,所以治疗内外伤得去正规的医院。
他目前这情形也的确开不了车。
到了医院,顾谨言一通安排下去,大半夜各类专家聚集,阵仗搞得像是楚湛得了什么稀罕的毛病似的,一条舌头足足折腾了几个小时,最终得出结果,咬到肉了。
楚湛当晚就挂上了消炎的点滴,挂完之后打个车回去也没什么大问题。可顾谨言非说给他赔礼道歉,愣是给安排了病房,并且……
宽敞的病房内一应俱全,电视开着声音,音量不大,不至于令在场的气氛那么尴尬。
病床上挂点滴的楚湛,郁闷的表情里夹杂些许无奈,他看向坐在旁边沙发上翻看杂志的人。
如果他舌头没坏,他一定会说:顾总,真不用您亲自陪护,或者请个护工也成。
他如今面对顾谨言真是膈应,纵使他再直男,经历过催眠世界里的剧情一遭,也无法接受跟几个小时前拍他屁股的男人共处一室了。
他琢磨着用个什么法子,不需要开口就能让顾谨言离开时,顾谨言察觉到了脸上的视线。
他抬起头,楚湛秒避开,佯装看电视。
顾谨言看了眼点滴,视线落回在楚湛略微苍白的脸上,现在楚湛无法开口,顾谨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讲什么,干坐着又有些尴尬。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句:“楚医生,要喝水吗?”
楚湛扭过头,表情一言难尽:你看我现在像是能喝水的人?
顾谨言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