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呼哧呼哧喘气的人。
“那我是几号?”
楚湛如实相告:“二。”
顾谨言沉默了很长时间,在楚湛逐渐被困意袭卷时,他忽然闷声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代号吗?”
楚湛睁开眼,他微微张了张口,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
这晚后,顾谨言变得格外粘人,甚至白天连公司都不去,一头扎进了楚湛的办公室。
也算是体谅楚湛身为一个直男担心遭受有色眼光,为此他还特意交了一笔治疗费,假装看病。
当院长跑来询问顾总是否需要腾出楚医生的时间时。
顾谨言却摆摆手十分正经告诉院长:“我的病症很复杂,还是让楚医生多经手病人,兴许对我的疑难杂症有帮助。”
楚湛坐在办公桌后听见这些话,颇感无语。
顾大总裁整天在医院里,所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也跟着沾了楚湛不少光,水果畅吃,咖啡畅饮。
几天后楚湛也麻木了,只要这位顾谨言不做出格的事,他也随他去了。
只是现实的那位顾谨言已经很多天没出现了,这天楚湛在记录病案。
他瞟了眼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男人。
“你天天不去公司好吗?”
顾谨言懒洋洋地回答:“放心垮不了,等哪天他又回来了,让他去处理好了。”
“………”楚湛抽了抽嘴角,这人算盘还打得挺好,自己吃喝玩乐,让另一个自己赚钱工作。
顾谨言打完一局游戏,扭过头问:“晚上吃什么?”
“随便。”
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也或许是之前在催眠里跟顾谨言常相处的缘故,总之他现在跟顾谨言同吃喝出行,甚至在床上对方动点小手脚,楚湛都觉得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
照这样下去,他可能这辈子都会被顾谨言给绑死。
晚上睡觉时,他越想越焦虑。而顾谨言这段时间还越来越黏人,哪怕半夜醒过来也要伸手捏下他的脸。
而另外一个顾谨言再也没出现过,直到两周后的早晨。
楚湛醒来发现旁边的床铺空了,还有点儿诧异,毕竟顾谨言每天必须得缠着自己胡搅蛮缠一番才肯起床。
他走出卧室,却看到在阳台上抽烟的人。
尽管外表无异,但楚湛还是第一时间判断出了此刻的顾谨言是哪一个。
他说不出自己的第一感觉为什么如此笃定,也许是对方的神情中没有那股乖张不驯,也许是眼神中没有那份贱兮兮的戏谑,可是戏谑的时候又带着灼灼光芒。
顾谨言表情很凝重,他目光落在楚湛的脸上,“楚医生,我得跟你聊一下。”
“好。”
楚湛先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走出来,顾谨言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有一瞬间,楚湛觉得自己也有两个人格。一个人格和二号顾谨言相处,俩人每天都得吵闹几句。
另一个人格则如现在这样,面对顾谨言时会礼貌地称呼:“顾总,您说。”
顾谨言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楚医生,他好像在跟我争抢身体。”
现实中的人格分裂患者极少数能意识到自己的精神问题, 他们只会认为自己出现幻觉幻听妄想。
而像顾谨言这样清晰地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的已经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了。
楚湛一时之间对于顾谨言的这句话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坐在沙发上侧过目光看过去。
“顾总, 你说另外个你在跟你争夺身体?”
“是。”顾谨言沉声道。
楚湛微微蹙眉, 他还真没往这个方面去思考过,对于顾谨言两种人格的切换, 他只当作是人格分裂症的自然现象。
于是楚湛分析道:“顾总, 其实另外一个也是你自己。他是你潜在的一种性格, 我认为你说的争夺身体, 只是你不愿意去承认或接受那个性格,才导致你排斥。”
顾谨言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你说的我明白,可我并不想以后的生活被自己另外一重人格影响。”
“顾总,人格分裂症能否痊愈机率未知, 而且即便是通过药物和物理治疗, 那也是个漫长的过程。往往治疗后也只是将另外一重人格压制在体内, 或者共存。”
“那就想办法让他再也不能出来。”顾谨言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冽, 他盯着楚湛缓缓说道:“不论是他还是我,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