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钱,不给钱就想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一名两百多斤的肥婆,满脸横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五人,横眉怒瞪厉声呵斥道。
“我们的钱丢了,再说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会来你这里,我们没有找姑娘啊!”
向南天一脸焦急,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昨夜他们躲在马车上,想要悄悄跟踪苏不弃,却不知怎么一觉醒来发现躺在床上,起来发现竟然是在勾栏。
几人连忙起身想要逃离,却被老鸨给堵住了。
“呵!你们想不认账是吧?昨夜大半夜你们几个喝得醉醺醺的跑来,一进门就嚷着要姑娘伺候。人家姑娘都睡了被你们吵起来,被你们折腾大半夜。现在你们说不知道怎么来的?
快给钱!否则别想从这门里走出去!”
老鸨那肥硕的身躯往门口一站,张开双臂挡住大门。
“我们银子丢了。多少银子?你让我们先走,回头将银子给你送来。”
朱学昌比较理智,看到周围已经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知道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几人的脸都要丢尽了。
“哼!银子丢了?我信你个鬼!”
“你们几个穷鬼,竟敢来我丽春院玩了姑娘不给钱!赖账是吧?来人给我将他们的衣服扒了抵债!”
老鸨一声厉喝,顿时几名彪形大汉冲出来就开始扒五人身上的衣服。
周围的吃瓜群众开始起哄,这年头逛窑子不给钱的还真不多了。
而且五人一身文士打扮,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百姓都喜欢看这种狗血剧情,看这种人倒霉。
大姑娘小媳妇则是一个个双手捂脸,只不过指尖的缝隙些微有点大。
一个个眼睛贼亮,一眨不眨的盯着被扒光衣服扔出丽春院的关乐天五人肚脐下方。
“徐兄现在怎么办?”向南天疾呼求助。
“赶紧捂住遮丑!逃!”
徐智长厉声低喝。
向南天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的关乐天三人,有样学样赶紧捂住裆部。
心中暗道:果然他们比我聪明,反应快好多。徐兄刚开口他们就已经捂住了二弟。
捂着脸的徐智长在一旁看到四人捂着裆部,气不打一处来。
“捂脸啊,你们捂那里干嘛?捂住脸谁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四人闻言,顿时老脸一红,赶紧将捂裆部的双手捂住面庞,与徐智长一起仓惶而逃。
“咦,老师,那五人不就是昨晚帮辱骂苏公子的朱学昌他们吗?怎么光着身子在街上跑?”
坐在马车上与老师柳逍遥谈论着感悟的吴王郑隆基看到还没来反应过来捂脸的朱学昌四人和捂脸的徐智长,惊呼出声。
对几人的印象他并不是太好,觉得几人是阿谀奉承之辈。
特别是几人辱骂苏不弃,让他对几人的印象更差。
此时柳逍遥也注意到狼狈不堪的五人,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与悲哀。
有辱斯文啊!
“别理他们!这种人斯文败类!简直是读书人的耻辱。”
马车匆匆从朱学昌几人身旁疾驰而过。
几人捂脸逃窜,根本就没注意到刚才交错而过的马车上坐着他们一心想要巴结的太傅柳逍遥。
马车经过丽春院,听到围观人群的议论,柳逍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五人的影响更是跌倒谷底,差到不能再差。
“固盛,记住,向朱学昌五人这种喜欢取巧,阿谀奉承之辈不可交。”柳逍遥一脸严肃的对身旁的吴王郑隆基说道。
吴王名隆基,字固盛。
郑隆基郑重的点了点头,将老师的教导牢记于心。
朱学昌五人终于狼狈不堪的光着身子逃回了下榻的客栈,穿好衣衫几人忐忑不安的聚在一起。
“徐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向南天满面愁容,这次可是脸都丢尽了,幸亏不是在家乡,否则会沦为笑柄,成为家族的耻辱,哪里还有脸出门见人。
朱学昌和杜宇唉声叹气,也是一脸忧愁模样。
关乐天则是眉头紧蹙,眼中不断有冷意闪动。
他虽然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一觉醒来出现在勾栏之中,但他相信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古怪。
徐智长眼神深邃,智慧的光芒时隐时现。
“我们这是着了别人的道,被人设计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