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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起如龙,如同梨花飘雪暴雨泼,又如神龙咆哮鸣嘶下,秦尧白所使,赫然是萧家祖传《破军七式》,此枪法在沙场征战中威力极大,甚至比之《七曜盘龙枪》都尤有胜之。
《七曜盘龙枪》重争斗,乃是单人间决胜负的极擅,但若要论乱军征伐,还是要属《破军七式》。
旗帜鲜明的四象都骑卫静静地立马城下,手中秦刀出鞘,胯下宛马沉寂,秦尧白没有下令,他们便不会轻举妄动,这是靖远道最基本的。
一个时辰后,护城河上吊桥放下,城门大开,秦尧白走出南望城城门,喝令一声:“进城!”
七万五千四象都骑卫,鱼贯而入,城内,到处都是尸体,秦尧白好像没有知觉,独自走在前方,七万五千四象都骑卫都是靖远百战之师,屠城之事也见过不少,自然不会吃惊,但现在他们却有些惊于秦尧白的狠厉。秦尧白初上沙场,便有如此之心,实属不正常,但众人更感到的是庆幸,庆幸秦尧白是自家的世子殿下,更是未来自家的王爷。
城主府中,浑身浴血的秦尧白正在沐浴,当然血不是他的,而是北荒众多兵卒的。
城主府大堂内,十七校尉六大虎臣都在等待秦尧白,虽然已经等了许久,但众人脸上却都没有怒色显露,经此一战,他们对秦尧白那可是打心眼里佩服,然而,更让他们期待的是今日后的战争。北荒号称坐拥百万铁骑,而他们如今却连北荒百万铁骑的一成都没有,在世人看来,这无疑是以卵击石,但不知为何,盛于秀心中却有一种极强的自信,哪怕仅有七万五千人,哪怕只是一只螳螂,也要挡下那千万的车。
“此战,必胜!”
盛于秀喃喃自语一声,却被旁边的昆铖听见,
“大哥,怎么了?”
昆铖没有听清,故而开口问盛于秀。
“呵!没事!”
盛于秀千年不化的冰山脸终于露出一抹微笑,正在此时,秦尧白走进,身着云纹锦袍,显得与全部身披甲胄的将士有些格格不入。
秦尧白坐上主位。
“今日一战,我让你们都没有出手,只是想让你们看一下,此次北征,我要速战速决,能一刀砍下北荒蛮子头颅的,决不用两刀,无论是攻城,亦或是冲杀,都要只用一次,也只有一次机会。北荒皇朝六州,赤霞州、黄衣州、绿影州、青锋州、蓝云州和紫星州,此次一战,本世子要拿下西边三州,包括荒王城。北荒之北的狼月国,一向以拓跋氏族马首是瞻,而狼月国圣地狼居胥山,便是此次北征的最终地。”秦尧白缓缓开口,堂下众将也都没有反驳,他们心中或许有错愕,但也不至于惊讶,秦尧白得很对,北荒坐拥百万铁骑,虽然分散各州,但这百万铁骑一旦齐聚荒王城,那么对这七万五千四象都骑卫,影响绝不是一星半点。
“南望城与赤霞州州城之间还有三城,每城驻军五千,十五日之内我要拿下这三城。肖瓒,我与你三千白虎义从,直取上松城,十五日之内定要拿下。凌鸠山,我亦与你三千白虎义从,十五日之内取下西岭城。最后搏啸城,便由皇甫烛屠率三千白虎义从,搏啸城中有一人,名叫拓跋龄,乃是拓跋氏族子孙,有勇擅谋,你要切记!”秦尧白直接开口嘱托,而此三人正是靖远道十三虎臣。
“末将遵令!”
三人领命退下,但秦尧白却叫住了他们,
“我会在南望城修整十日,十日后出发,我希望能直接驻兵搏啸城。自今日起,所有军功便一一记载,有能力者,当校尉,做虎臣,但若无能力者,便把你们的位子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做。明白吗?”
秦尧白之言无人反驳,靖远道一向如此,不问出处,有能力坐稳虎臣的位子,那便做虎臣,有能力坐稳校尉的位子,那便做校尉。
三路白虎义从各自起兵,此三城相距不远,两三日便能抵达,上松城下,肖瓒率三千白虎义从于城下骂阵,上松城城主上官箐亲自带兵出城,与肖瓒战于一处,肖瓒乃是靖远道十三虎臣之一,擅使一口大刀,其腰间还有秦刀随身,煞是勇武。
二人相战三十余合,上官箐有些力不从心,当即鸣金收兵,勒马回城。
西岭城亦是如此,而且西岭城背靠山岭,更是易守难攻,凌鸠山与西岭城城主相战数日,依旧是不分胜负。
皇甫烛屠率三千白虎义从至搏啸城下时已是第三日,城主拓跋龄二话不,挥刀便砍,口中还大呼着“贼子焉敢犯我之城!”二人战十余合,皇甫烛屠抓出破绽,一枪刺中拓跋龄左肩,拓跋龄回身便往搏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