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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在远处看去便是白茫茫地一片,冰雪覆盖,而日头却又太,这冰雪也覆盖不了,好在夏日时节能种些粮食,不然狼月国人也不可能在如此寒雪地之下生活数百年。
狼是一种野性动物,狼月国人信仰狼,他们便会以狼为本。
如今虽然只是九月初,但已经有数场大雪飘落,虽浅雪才能没马蹄,但如今这深雪,却能没去马身,积雪覆盖,已然极深了。
封台拜将已经过去两日,这两日间秦尧白便在狼居胥山上,众人也不知为何,秦尧白只是要留在山中不下山,不过,屠独也没有什么,众人也就由着秦尧白去了,不过秦尧白终日坐在狼居胥山上,虽有大雪覆盖,但秦尧白却一动不动地坐着,积雪已经完全覆盖了秦尧白,从远处看去根本无法发现秦尧白的踪迹。
“哗……”
一阵声音响起,在那万里素白的雪地上,却突然有一物突兀,正是秦尧白,秦尧白起身,他身上的冰雪也就自然掉落,虽然此处极其寒冷,但秦尧白如今亦是上谪仙人,怎会怕这冰雪严寒?
秦尧白刚刚起身,但在刹那间便消失在雪地中,而在数十里之外的军帐中,秦尧白突然出现,却是吓了白剑歌和花月颜一跳。
不多时,盛于秀便走进来,却丝毫不讶异秦尧白的存在,只是躬身道:
“世子殿下,唤末将何事?”
秦尧白抄起旁边的火云烧便灌了一口,虽然他身躯并不冷,但在狼居胥山上枯坐两日,这对火云烧却是极为想念的。
“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启程南归!”秦尧白咽下那口火云烧后才开口道,但盛于秀却是心中一喜:这鸟地方也是够冷,早就该回去了。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嘴上还是不敢乱言,虽然秦尧白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君臣本分,盛于秀必须谨守,但自身的喜悦难掩于表,躬身开口道:“是,末将遵令!”
盛于秀大笑而出,惹得秦尧白在帐内亦是一笑。
一个时辰后,秦尧白坐在那匹日行千里的玉兰白龙驹上,手中持枪,腰间佩刀,而其袖中还藏着九柄飞剑,这若是行走江湖被江湖人知晓,怕是要笑死,那有人行走江湖还带着这么多兵器的,也不知到底是行走江湖还是在江湖中卖兵器的,秦尧白这装扮,在江湖中也算是个异类。
而秦尧白身旁,却是闻讯赶来的狼月国皇帝屠独,二人骑马并肩而行,却是有有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屠独老哥,我们便在此处分开,以后若有机会,来我秦家,我请你和最烈上火云烧。”秦尧白拱手辞别,这屠独可不是懦弱之人,性格非常豪爽,若不是怕和秦尧白一战伤其子民,恐怕便会和秦尧白大军决一死战,也在所不惜。
“好,秦老弟请回吧!以后若有用到老哥的地方,来信便是,老哥的一万血狼亲卫,可是好多年都没有见血了。”屠独亦是开口,许下诺言。
“好,若有大战,定然叫上屠独老哥!哈哈哈……”秦尧白开口应到,二人握拳大笑,秦尧白可是非常看好屠独,为了自己子民的安危,即便身为皇帝,那也是可以受辱的,用屠独自己的话:咱做皇帝的人,虽然我狼月国不兴皇帝这一套辞,但道理是一个道理,既然做了首领,便要保证手下饶安危,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还谈什么做皇帝,不如来我这里,给我狼月国的长毛牛捡牛粪?
迎着寒风,秦尧白一行人也离开了这冰雪地的世界,刺骨的寒风咆哮着,似乎在宣泄怒火。
秦尧白此次亲自北征,这是他第一次率军打仗,算是一个新手将军,但这一仗,却彻底打出了秦家的威名,秦宗号称战神,但夏洲所有人都不明白战神的真正意义,战神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一千人、一万人,战神是整个秦家铁骑,是这个甲下兵马之雄的铁甲洪流。
战神不是战无不胜,秦宗败了无妨,秦家铁骑还没有败!
空气越来越暖,现在的地面上已经没有了积雪,西方的际,万里红霞,在夕阳的映射下,如鲜血般艳红。
红霞之下的秦家铁骑,心中有着凯旋归来的期盼,更有着战后之生的幸运。
他们一路向北,从南望城开始一直战斗,他们心中不敢歇,也不能歇,从赤霞州城,一直杀到荒王城,从未停止过,他们手中的秦刀,饱饮敌血,他们座下的战马,踏遍了北荒的疆土。
昔日的袍泽,依旧握着泣血的长枪。
往日的战歌,尚可激励不败的军魂!
秦家有军,名曰四象都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