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言虽然震惊,但也没有太多的举动,二人并行间,却已至山谷之前。
而在此处迎接的,正是名家剑衣宋祁。
宋祁自然认识秦尧白,看到秦尧白前来也不惊讶,这放在谢寒言眼中却是惊讶不已,一时间脑海中竟涌现出许多念头,但都被谢寒言斩于脑海之中。
宋祁亲自带着秦尧白进谷,但他可不认识邢决,当即就要让邢决远离名家剑冢。
“他是我徒弟!”
秦尧白淡淡开口,宋祁这才让邢决进来。
这山谷之中却是另有天地,就好像在秦岭之中的墨家一般,自建一城,山谷之中的名家虽然没有同墨家那般自建一城,但房屋瓦舍也是只多不少,当中更有一数丈高的巨剑,擎空而立,剑指苍穹,似乎要和天相斗。
秦尧白和谢寒言坐在一处,同桌上还有一名中年男子,神情颇为倨傲,看向秦尧白的眼神充满不屑之意。
周围吵吵嚷嚷,邢决坐在位子上凝眸静心,意识却在脑海中不断拔刀而斩,许多名家弟子端着菜肴好酒放在桌上,那中年男子也不顾秦尧白和谢寒言,自顾自地拿过酒壶,自斟自饮去了。
宴会很快开始。
秦尧白目光陡然看向一处,一中年男子龙行虎步,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剑意四射,丝毫不收敛。
“诸位,今日我邓湛宴请霄汉豪杰,但人算不如天算,却有一人不请自来,不如,我等请他出来见见,也算圆了心中念想。”中年男子开口,却正是那名家剑冠,如今已踏入逍遥的邓湛。
“什么?江湖上居然还有此等无耻之徒,是谁?站出来,让爷爷好好认识认识?”邓湛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起身呵斥,但秦尧白却是不为所动。
那人一声呵斥,却是引来所有人的簇拥,除了知道秦尧白身份的谢寒言。
“秦王殿下,群情激愤,我也无能为力,还请恕罪!”邓湛却是看向秦尧白,似为赔罪,实则点出秦尧白身份,当即,所有人都将矛头转向秦尧白,纷纷斥责,甚至还有人拔出随身兵器,就要上去与秦尧白一决高下。
或许,他们并没有听见前面邓湛对秦尧白的称呼。
谢寒言夹在中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与秦尧白同桌的中年男子也是远离秦尧白,高声呐喊,秦尧白这才取过酒壶,给自己斟满,手上停顿几分,又给谢寒言斟上一杯,仰头倒下,却是寡淡无味。
心念间,九柄飞剑横空,刹那间便穿过其中几人心窝,周围这才渐渐安静。
“赵迪,生性好色,奸淫良家女子十八人,该死!”
“周泰全,早年名为胡彪,在盘山打家劫舍,曾率匪寇屠灭一村庄,男女老幼无一幸免,该死!”
“钱丞,逃兵,该死!”
“李志豪,本为富商之子,奈何唯独喜欢人妻,夺人妻妾一十四人,其中五人为兵卒之妻,四人因他家破人亡,该死!”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名家剑冢今日英雄宴,邀请霄汉皇朝各地英雄豪杰,难道名家眼中的英雄豪杰,便是这等做派?这……算哪门子的英雄豪杰?”秦尧白愤声开口,原本还要吵嚷着说秦尧白没有礼数的江湖人,却是羞红了脸,尤其是邓湛,刚才秦尧白矛头直指名家剑冢,却是邓湛先败一城。
“名家剑冢弟子,凡九品及九品以下者,皆可前来挑战我徒弟邢决,分胜负,不定生死。若你们胜之,我授你们一剑,败之无妨。现在可以开始了。”秦尧白却是再次声借内力,声音传遍整个名家剑冢山谷。
而名家剑冢的弟子早已被秦尧白那飞剑之术震撼,虽然名家也有驭剑术,但却不及秦尧白那般,直接御九剑,更没有秦尧白那般灵活多变。
所以秦尧白此言一出,便有人争破头颅也要上前。
常言道自古最贪的便是不古人心,只要能得到,他们便想得到的更多。
邢决起身,一袭黑衣极为利落坦然,原本高台上邓湛已经被秦尧白一掌拍了下去,邢决刚刚走上高台,便有一名名家弟子上去,不远处名家剑冠、剑巢、剑衣三人表示心很累,自己家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连他们都不顾就要和秦尧白的徒弟比试,简直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名家公孙岫,八品巅峰,请赐教!”那青年开口,却是名家剑冢公孙一脉的弟子。
“邢决!”
邢决只是淡淡说了姓名,双眸微闭,也至于公孙岫并没有看到邢决天生重瞳的样子。
邢决凝眸,左手挎刀,右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