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汉皇朝玄华府境内,名家剑冢便是一霸,在成德镇境内更是横行无忌,不过名家剑冢却是依附朝廷的江湖势力,刘家皇帝允许名家弟子这么做,也是为了稳住他们的心,要不然,这名家剑冢若是联合太安等国突然发难,霄汉皇朝还不一定能够挡住。
以往的名家弟子都是趾高气昂桀骜不驯的,但今日却是有些羞愧难当、气馁万分。
山谷之中,邢决靠一招拔刀式连败名家弟子十三人,仅仅一刀之下,却无人能够抵挡。
名家三脉的家主也是有些脸红羞愧,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自己家中的弟子却拦不住,简直是丢人呐!
邢决依旧站在高台,持刀凝眸静立风中。
风起,云涌。
天空似乎变色,半天之间乌云蔽日,狂风怒号,只叫得日月无光风沙四起。
“我来!”
一道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此时已经心中万分羞愧的众弟子连忙让出一条路,以为又是哪位兄长要出手。
但当有人走来时,他们却是愣住了。
人群中间,是个少年,一身麻衣长褂,怀中抱剑,头发四散,随着狂风呼啸,他叫晟,是宋祁在山谷外捡来的孤儿,如今十五岁,没有姓,只有一个名。
晟在名家剑冢很有名,他每日都在用剑砍树,但却没有任何一棵树被他砍倒,晟的怀中,说是一柄剑,但其实不过是一块长条形铁片罢了,名家弟子都认识他,每日吃饭、睡觉、砍树,除了这三样事就不会其他的。
在名家弟子眼中,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
“切,就你?还想赢,回你的老树旁边慢慢砍去吧!”晟踏上高台的第一步,有人冷笑,他们见多了晟的剑法,全部都是基础,连一个精妙些的剑招都没有,这种举动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但在晟踏上高台的第一步,原本一直凝眸静立的邢决却突然睁开双眸,似有一道精光迸发,眼瞳内四个瞳孔也被晟看到。
晟微微一滞,再次抬脚走向邢决。
“好纯粹的剑心?却是被名家剑冢的耽误了许多年啊!”秦尧白看到晟后,却是瞳孔一缩,继而惋惜开口。
高台上,晟拿起他那独有的铁剑,剑气凌啸而起,半空之中乌云大动,狂风席卷怒号,百里之内似乎皆被晟的剑意所震慑,哪怕是高台下的那些个名家弟子,现在也是惊讶地张大嘴,就算他们剑法再不济,但也能看出此时晟的强大。
而在不远处,名家剑冢地位最高的三个人却和众弟子表情如出一辙。
高台上,铮铮剑鸣,在对抗着呼啸的刀芒。
“我只有一剑。”
晟淡淡开口,不闻喜悲,不见哀怒。
“我亦只有一刀。”
邢决以同样口吻回之,右手却早已按在刀柄之上。
天地风云大起,风卷残云般激荡开来,黑色的云海翻腾,如同神魔发怒,吞天噬地。
邓湛目光炯炯有神,盯着正要出剑的晟,生怕错过什么。
他在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味道,一种能把名家剑冢发扬光大的味道。
骤然间,晟出剑。
一道白虹平地而起。
晟手中普通铁剑递出。
剑气绵延千万里,直逼邢决。
惊天白虹起,怒卷逍遥中。
这一刻,邢决再次闭上双眸。
但他的脑中,却有一道平地而起的剑虹袭杀而来。
拔刀式。
刀芒惊天,互斩之。
四周尘埃起,看不清高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咔!
一道脆响传来,秦尧白眸光一凝,却并不意外,仿佛这个结果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半晌,尘埃落定。
邢决刀已归鞘,嘴角出一道嫣红血迹,黑色的衣袍尽碎,天生便长着四个瞳孔的眼睛看着晟,战意大盛。
反观晟,麻衣碎裂,只有少数布条挂在身上,铁剑也被他提在手中,面前不远处,还有一块铁片静静躺着,邢决刚才那一刀却是直接斩断铁剑。
秦尧白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看着邢决二人。
“我输了!”
邢决开口说道,语气平淡,并没有咬牙切齿,只是在承认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邢决刚刚说完,便感觉头重脚轻,就要摔倒,但秦尧白却是一个闪身站在邢决身旁,扶住快要摔倒的邢决。
然后秦尧白看向晟,少年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