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说做给我的衣服,不知道你做的怎么样了。”沈墨初走到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明明就已经是看过许多回了,但是舒青荷既然还是会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这几日鸭绒一直都在晒,明日就拿过去。”舒青荷接过他递过来的衣物挂在一边。
“我想给你做一副手套,这鸭绒啊是最保暖的东西了,如果有鹅绒就最好了,你身子不好,我不能放任不管。”
“这万一哪天你要是没了我就得守寡了。”明明说的就是句玩笑话,可沈墨初的脸上既然会那么大僵硬:“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你的防范是好的,睡吧。”沈墨初吹灭了油灯,难得的相拥而眠。
舒青荷突然有一种自己就是罪人似得感觉:“相公,你应该有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人吧?”
“嗯。”
“后来呢?”
“后来她走了,她说不会回来了。”沈墨初似乎已经是睡着了又似乎是在说着梦话。
后来的后来,舒青荷没有敢继续问下去了。
果然如同沈墨初所言,这大雪在三日后就已经来了,这一场大雪下的很厚,寻常也不能出去。
他们同时也接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舒洪怡要嫁人了。
也不知道这梅冬春是如何跟李氏交涉的,李氏无奈的只能是放手听之任之,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年纪确实也还小,索性这事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往日里没有钱的时候人人敬而远之,如今手中有了闲钱,这梅冬春来的都勤快许多。
这不,有一大早梅冬春就拧着一只鸡上门了。
“嫂子,你这是何意啊?”难道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所以才会拧着只鸡上门?
若是跟自己说这人是心好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这梅冬春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
梅冬春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拧过来的鸡,又想了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也只能是咬着牙将鸡放在了一边:“这不多段日子,小怡就要嫁人了,你身为娘家的姐姐,是要填箱子的,我想着来跟你说一声,多少都没关系,左右也只是一点心意。”
“知道了。”舒青荷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个鸡你还是拿走吧,你瞧我这里也不适合不是?”真的有点担心,自己要是把这只鸡吃了,是要中毒的。
梅冬春等的就是这句话,见她不要推辞了几番最后还是拿着鸡走人。
“你要去?”沈墨初从身后走来,看着那满满淹没在雪地里的背影狐疑的问道。
“去。”怎么不去?说不定到时候在婚礼上还能有好戏看呢:“这人就是个不能装的,刚刚还好言好语的与我说话,想着也是难为她了。”
所谓的填箱子就是女儿出嫁的时候,由家中的长辈往一个小箱子里放嫁妆。
当时啊,舒青荷成亲的时候,得了一支簪子,可是这还是假的,索性就丢了,若是母亲还在也不会容忍这样的好事情发生。
“嗯。”沈墨初似乎变得有些沉默了,好像是从那日开始的。
舒青荷踏着雪还是去了次地里,这个时候的棚子里还堆着些银骨炭,为的就是用来加温的,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好在自己事先还留了通风口,不然这味道肯定很难闻。
先前撒的种子已经发了牙,等着就是过一点时间之后长出可以食用的根须。
“你也来瞧了?”毛嫂子从自己的大棚里走了出来。
上回自己得到寒春的种子时,还给毛嫂子匀了些,路过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长得还不错。
“我看着你家嫂子拧了只鸡去你那,怎么?这回去了还带着走了?”毛嫂子一边将棚子的布放下,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舒青荷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了,梅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咋们的心里都是心知肚明的,你觉得这鸡会给我?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但终归这样子也有做不下去的时候不是?”
“上回你说,这个药材若是种的好了,能够卖大价钱,是不是啊?”毛嫂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药材尽然能够卖到那么贵……
舒青荷朝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自然是,不过得好好打理才行。”
说话间两人眼看着就要到家里了,不远处居然躺着一个人,穿着月牙色长衫,若不过是两人刚好路过,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这里有个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