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丫头才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赶紧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支发簪子九递给了他:“芙姐姐一直都很想你,好几次在昏迷之中我还听到她在叫你的名字。”
这些话听到晨栥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般在割着自己的肉一般。
他强忍着悲痛欲绝的心情,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发簪子,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谢谢,仅凭借这一点,我到也能许你个愿望。”
众人原本以为这丫头会说些什么将恩情报答在公子身上之类的话,可不曾想她说道:“若是公子能让我返回家乡伺候老母,便足矣。”
在这一段时间里,她从未想过能够回去,只是活下来回到家中,却是自己唯一的念想。
“我母亲已经年迈,若不是我那叔叔欺负我们孤儿寡女,用卑劣的手段将我哄骗,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丫头一想到这些更是悲从中来:“我们这些姐妹们,没有哪一个不是因为被欺骗而来,等到察觉的时候,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舒青荷看着她也是默默的叹息:“玉面郎君,你将你买她们所有的钱财都退还,如若不然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如今自己也已经是栽在对方手中,哪里还有不肯的道理,便连忙点头:“若是你们们愿意饶了我,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们的!”说着就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不少的银钱,递给了舒青荷:“我明白,您也是看不上我这些钱财,可我这一路上所剩下的也就这么多了。”
舒青荷粗略的扫了一眼,这银子确实不少,也有两千多两银票,她找来其中一个侍卫说道:“你将这些银钱都分给那些苦命的人。”
只是这样也不足以让她们感到心安,毕竟回到京城路途遥远不说,山贼更是不少,倘若就这样回去了难免不会遭遇不测。
沈墨初看了一眼晨栥便说道:“你带着一堆人马将些人送回去。”
晨栥这次来本身也不过是来寻找祝芙的,如今也是找到了,自然也没有跟着一块去的次要了,毕竟他回去还有很是重要的事情要做,更是不能耽搁,他要让那两母女得到应有的代价。
舒青荷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便出声说道:“祝家那两母女,你最好是不要太过于着急去收拾,一切等到我回去在说。”
“母亲,你这到底是何意!”晨栥是越发的不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了,起先是不让自己去火化了那祝芙,可如今又不让自己替她报仇?这说起来又是如何?
舒青荷也只是笑而不答,一边的沈墨初开口说道:“你还是按照你母亲的意思去做,总得一句话,你母亲是不会害你的!”
最后晨栥也是很不情愿的带着那群人回了家,顺便是将这些个人牙子交给官府。
这一晚上舒青荷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她扭头看着沈墨初小声的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沈墨初一个翻身将她拥入怀中:“你没有做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我相信,孩子们都是能够理解你的。”
理不理解其实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不过听他的意思,大约也是如此了。得了份安慰,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他们却不知道的是,在客栈顶楼,一个不大的房间之中,一位美艳的女子正躺在美人榻上,旁边还放着不少的酒瓶子。
“东家,您今儿怎么又喝酒了?”小二上来给她送些吃食,却不想看到自家的掌柜的喝的是一塌糊涂,地上甚至还有几块染血的手绢。
那女子睁开有些朦胧的眼:“只是有些不痛快罢了,你将东西放下便退了吧。”
“东家,咋们店里今儿个来了个很是奇怪的人,那人的脸上还戴着银色的面具。”小二像是说起了一些奇闻趣事,忍不住的絮叨起来。
女子猛的一怔,随即又放松下来,妖娆的摇晃着酒坛子:“今儿的女儿红有些醉,瞧我都花了眼。”
“掌柜的,您今儿又咳血了,要不找个大夫瞧瞧吧。”小二得了她不少的恩惠,这个掌柜也是待人不错,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也是贴心。
女子淡然的扫了一眼:“瞧什么?自那日为他挡下那一箭,伤了肺腑,时不久矣。已然时日无多,人生在世须尽欢才是道理,陪他半生戎马生涯,难得有自己的清闲日子,倒也欢喜。”
小二见状,也不好劝说,只是默默地将那散落在地的酒坛子收好,末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起风了。
女子呵呵一笑,往事犹如云烟,想起当初戏耍时说得那句话:“倘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