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长公主,做人还是不要太目中无人的好,小心哪一天,遭到报应。”楚天极懒洋洋的说,眸色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除了上官月舞,无人能入他的眼,哪个女子也别指望他会怜香惜玉。
“你!”
溧阳长公主气的站起来,王莽看的眼睛都直了。
“楚天极!这话应该送给你才对吧!你竟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你也太狂妄了!”溧阳长公主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楚天极嗤笑一声,道:“你父皇母后,不过是我楚家的一条狗,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唤?回宫告诉皇帝,看看他敢不敢治我的罪!”
溧阳长公主双目暴突,要不是王莽死死拦住她,她就拼上去要去打楚天极,王莽拦住她不是担心自己的兄弟,而是担心她,朝中谁看不出,楚家才是真正的君王,当今圣上,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这天下说到底是楚家作主。
上官月舞对他们的争执不闻不问,只担忧的看着大夫,为胭脂针灸灌药,好一阵儿听他们说无碍了,才松了一口气,肩膀也放松下来。
丫鬟执帕子为她擦汗,不明白小姐怎么对一个女奴那么上心,实在是有悖她的身份。
也不怪她的丫鬟这样想,毕竟这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社会,谁也不敢越距,对等级有着深入骨髓的见解。
一个女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对着地上躺着的胭脂哭哭啼啼,道:“胭脂,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你快醒来,快醒来,别留下我一个人。”
上官月舞不忍,便看向楚天极,自己这次恐怕要欠他许多人情了,不知道如何归还,楚天极会意,便抱拳对翼王说:“翼王殿下,此番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女奴,你府上女奴不说过千也有上百,少了一个也不会影响什么,不若就将这女奴赏给我,如何?”
翼王还不回答,溧阳长公主就满眼喷火道:“你想得美!这奴女本公主要定了!一定要折磨她生不如死!看看她到底给你们一个个的灌了什么迷魂汤!”
溧阳长公主气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惯常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人不依不饶,实在是被这女奴气到了。
她一过来就发现翼王对她的不同,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是以她故意让那女奴不小心弄脏自己的衣服,这样才好找个理由将她处死。
对她来说,一切不利己的因素,尽数除掉最好!
上官月舞一听,顿时心中一紧,这虽是她第一次见到溧阳长公主,只觉得她不如传闻中那般天真可爱,反而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惹人不喜。
她望着楚天极,后者一听溧阳长公主这番不罢休的话,嘲弄的笑笑:“我在跟翼王殿下说话,你插什么嘴?公主又如何?若再叽叽喳喳,吵得我心烦,信不信我让你也尝尝做女奴的滋味?”
“你——混蛋!”溧阳长公主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骂来,她实在不愿让海天翼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尽管她已经很克制了。
“呵呵。”楚天极不屑一顾。
他盯着海天翼,这里不管怎样,毕竟是翼王府,他觉得这个海天翼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因为某种事情忍辱负重,不争不抢,可楚天极一眼就看穿他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跌破所有人的眼球,成一番大事业。
他愿意卧薪尝胆,楚天极也不自作多情解救,毕竟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必插手管呢?天底下不平事多了去了,若一一都管,岂不是要累死?
“世子若是喜欢,那便——”翼王望了一眼地上皮肤蜡黄却难掩清丽的少女,闭了闭眼睛,似乎很是不舍道:“便带回——”
“咳咳。”这时,胭脂在紧要关头悠悠转醒,上官月舞惊喜的去扶她起来:“慢点起来,别着急。”
胭脂眯了眯眼睛,好半天才看清来人是谁,一股沁香吸入,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惊讶道:“是你?”竟真的是她,原来自己昏迷前听到的声音,是真的,一瞬间胭脂的心中涌出一道暖流。
海天翼握着酒杯,在别人看不见的细节里,他的手指早已泛白了,他余光瞥见胭脂醒来,那紧蹙的眉宇,似乎也微微展开了少许,胭脂似有所感,扭头便对上了他即将撤回的视线。
空气中宛如有一种奇怪的氛围。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上官月舞用手帕擦了擦她脑门上的冷汗问道。
胭脂这才收回视线,顿了顿乖乖的回答:“胭脂。”对这个救了她两次的少女,她有一种亲切感,而且这种亲切丝毫不会让她排斥和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