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怎么这么可恶!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还要说这种话来惹她伤心。
真是恨死他了!
见她忽然没了声音,裴宴有些奇怪:“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梁昭的声音凉凉的,“开这种玩笑一点意思也没有。”
裴宴沉默下来。
他上好药,又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仔细将伤口包扎。
待一切都弄好后,他抬眼看梁昭:“我是认真的。”
“认真?”梁昭忽然觉得好笑,“可是你当初明明拒绝了我,现在说这个,是为了可怜我?”
裴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和初见时判若两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可怜你?为了可怜你,我就会娶自己不爱的人么?”
“那不是身不由己。”
裴宴被气个半死,脸色变了又变,他抬手想敲梁昭的头,但最终还是舍不得,轻轻在她鼻尖刮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倔?”裴宴无奈至极。
梁昭斜斜眼看他,不说话。
心内其实是欢喜的。
那一日,裴宴陪着梁昭修好了琴。
守城将军府门口,裴宴牵了梁昭的手,而梁昭并未挣脱。
自那日后,梁昭每日抱着琴出门,在江上的小船里和裴宴相会。
和他一起专研琴艺,写词谱曲,在几日的时间里谱了一曲《相思决》。
梁昭每日归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左无因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就连左无因要回卓兰过元宵节,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她都拒绝了他。
裴宴说,待湖水结了冰,要带梁昭去看冰舞。
冰舞是燕麟特有的一种舞艺,每四年会举办一次冰舞比赛,身段婀娜的少女穿着冰鞋在冰面上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而今年正是举办冰舞比赛的时候。
只是冰舞还没看着,东阳和南梁即将交战的传闻却愈演愈烈。
那一日午后,守城将军府外来了一名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