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了好人卡,这让全冠清着实有些不习惯。
“呵呵,咱们江湖中人,扶危济困乃应有之义。区区酒食,算不得什么。”
阮星海重重点头,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脱困后,来日定当厚报。
他一手抓着酒碗,一手抓着鸡腿,吃的酣畅淋漓。
酒肉下肚,亏空了许久的肚子终于得到了安抚,但疲惫过后的困乏也渐渐涌了上来。
喝不上两碗酒,阮星海就昏昏欲睡,嘴里嘀嘀咕咕的。
“阮星泽,你这个畜牲。父亲对你无微不至,倾囊相授,连我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和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都教给了你。可你却以下犯上,害了父亲性命。不为门户清理了你这个叛徒,我阮星海誓不为人。”
嗯?
全冠清稍微顿住,眉头紧锁。
他改变主意了。
这個阮星海不能卖,而且得好好保下来。
因为刚才阮星海嘀咕的话语中,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可全冠清脑子里一时混沌,实在是想不起来。
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甚至关系到他将来的大计。
虽然一时想不通,但可以留待日后再去计较。
眼见着阮星海的梦话越来越低,最终沉沉睡去,全冠清悄悄退步出来。没有惊动旁人,只叫醒了张全祥和施道功。
他将两人拉到偏僻处,说了阮星海的事,让两人都吃惊不小。
他们在外面酒酣耳热,浑然没有想到一墙之隔,居然就藏着三江帮穷搜全城的大仇人。
“大哥,要是被三江帮知晓,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是啊。倘若咱们出手,那就务必将此人护下来。否则我丐帮威名扫地,罪过不小。”
两人都很担忧,知道其中困难重重。
究其原因,还是在于这边的众人里没有什么高手。面对三江帮的时候,没什么胜算。
否则的话,就算是硬闯,三江帮也无可奈何。
庇护三江帮的仇人已失了江湖道义,要是武功上再输了,丐帮的名声可就砸在他们手中了。
全冠清也知道此事千难万难,可阮星海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住。
该如何破局呢?
他想了想,对施道功吩咐道:“你且去城中到处走动一番,看看三江帮是如何布置的。”
施道功领命而去,约莫一个时辰后跑了回来。
“城中已然宵禁,除了几个高手到处游荡之外,三江帮其余的人手都堵在各处城门那里。”
全冠清不禁叹了一口气。
显然三江帮也很清楚,阮星海受了重伤,没有能力攀爬城墙逃走。他要想出城,就必须要走城门。
只需堵死了几处城门,迟早能将阮星海搜出来。
那他们丐帮有办法翻越城墙吗?
答案是没有。
众人武功泛泛,绝无可能翻越城墙。而且夜间城墙上有守卫,白日的话又无遮无掩,没有从容使用绳索吊出城的机会。
他们要想出城,也得走城门。
“将那人藏在车中,想来三江帮的人也不敢为难咱们。”
张全祥有点想当然。
丐帮的招牌说有用自然有用,但全冠清就怕出现万一。
要是三江帮真就犯浑,他们也无力阻止啊。
还是得想个巧妙的办法。
手臂晃动时,腰间的口袋里哗啦作响,那是银子摩擦的动静。
听到这个声音,全冠清眼前一亮。
他想到办法了。
从口袋里摸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张全祥。
“你去寻找把守城门的官差,将这银子送上去。明日能否出城,全都在此一举。”
能不能出城,说了算的不是三江帮,也不是丐帮,而是本地守军。
虽然这些军兵武艺平平,估摸着战斗力也不值一提。可有一点不容忽视,他们乃是官差。
有这层身份在,就是最大的倚仗。
三江帮的人再如何桀骜不驯,轻易也不敢招惹官差。否则朝廷降罪下来,三江帮覆灭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更何况三江帮做的是水道生意,对官府更多倚仗。只要官差出面,必然能够让他们忌惮。
这就是全冠清,思维方式和一般的江湖中人截然不同。
江湖中人是很忌讳与官府打交道的,毕竟在朝廷眼中,江湖中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