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法之徒。
可全冠清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各种条件创造机会。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有用,那就好好利用。
张全祥和施道功也没有想到他会借助官府的力量,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办法确实不错。
目送着张全祥消失在夜色里,全冠清带着施道功回到里面,叫醒了阮星海。
“阮兄,这里非久留之地。明日一早,我们就护送你出城。只是三江帮戒备严密,还需委屈你一些。”
阮星海也没有想到,萍水相逢一场,全冠清居然好人做到底。
都说丐帮中人仁义无双,人人敬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大恩大德,阮星海无以为报。今后但有驱驰,还请全舵主吩咐。”
妥了。
全冠清等到不就是这句话嘛。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料来阮兄非大奸大恶之徒。在下岂容阮兄丧身于奸人之手?”
阮星海只觉得他每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这一下彻底消除了警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阮星海的父亲本欲将阮星竹嫁给三江帮的少帮主江文昭,借此联姻,做大药材生意。
可谁知阮家内部有一个弟子叫阮星泽的,竟然罔顾人伦,对阮星竹怀有非分之想。得知阮星竹要被嫁人,他居然深夜闯入阮星竹的闺房,想要用强。
不曾想竟被阮星海的父亲撞见,当场打作一团。
可那个阮星泽处心积虑,竟然早就藏有暗手,利用偷学的绝技打伤了阮星海的父亲,然后逃之夭夭,从此以后再无踪影。
而阮星海的父亲重伤不起,加上急怒攻心,竟然一命呜呼。
阮家变故突起,一片混乱。
“小妹知一切由她而起,悲愤欲绝,发誓要找到阮星泽那个畜牲给父亲报仇,招呼也没打一声就离家出走。原本这也不算什么,谁知数年后小妹返回家中,却怀了身孕。我数次逼问,她都语焉不详。后来逼的急了,她竟然又离家出走。这实乃我阮家天大的丑事,还请全舵主见谅,非在下不尽不实。”
全冠清和施道功听的目瞪口呆。
还是你们阮家会玩啊!
先是宗亲生起乱伦之心,然后又是黄花闺女未婚先孕。放在这个时代,阮家真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不过全冠清明白,阮星竹那一次离家出走,恐怕是碰到了段正淳。
“事已至此,我阮家实在是无颜面立于天地之间。可谁知,小妹的事情不知为何被三江帮所悉。那江斐等人找上门来,非要我阮家给个说法。本来此事确实是我阮家理亏,在下好话说尽,也准备了厚礼赔罪。谁知他三江帮竟然贪得无厌,居然想要谋夺我阮家的药材生意。此乃我阮家立足之根本,在下纵如何不孝,焉敢断送祖宗基业?”
全冠清仔细听着,估计阮星海没有说谎。
“如此说来,这三江帮处心积虑,只怕早有预谋。就算没有令妹之事,他们也迟早会动手。”
这话实在是说到了阮星海的骨子里,让他大感遇到了知己。
“还是全舵主明见万里,在下也是这般认为。可三江帮狼子野心,索取不成,竟然趁我阮家变故,而以武力相逼。短短三月之内,我阮家押送的药材就屡屡遭劫,门人弟子也是死伤甚多。小弟勉力维持,奈何三江帮势大,生意几乎被他们抢夺一空。就这样他江斐还不罢休,竟扬言要在下交出门中武学秘籍,否则就赶尽杀绝。在下心想左右不过一死,也不能让他江斐好过,这才潜入城中,寻了个机会,将此獠剖心挖肺,稍解心头之恨。”
又是一个血溅五步的故事,却也让全冠清和施道功对这个刚烈的青年佩服不已。
“阮兄,如此说来,全是那三江帮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你放心,这事过后,全某必定想办法替你主持公道。”
这话让阮星海振奋不已。
他深知丐帮的厉害,在丐帮面前,无论是阮家还是三江帮,都是不堪一击的小虾米。
有了丐帮的援助,阮家应当可以平安无事。
“全舵主大恩大德,阮星海今后必定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全冠清心里愈发高兴,知道今后这个布置必然可以用上了。
“眼下咱们还得想办法出城,其余的等日后再做计较。还请阮兄委身马车之中,不可露面,剩下交给我丐帮周旋。”
全冠清采取了张全祥的策略,还是将阮星海藏于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