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传承百年的规矩,因为全冠清一句话而破,这让他颇为紧张,生怕惹得五毒教众人离心离德。
程雪渐却根本不在乎。
他完全以全冠清的意志为准。
全冠清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照准执行。
区区一个教规,又不是明教的,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全冠清担忧了两天,待见到一切如常,也就安心了。
现在身份转变,他不再是俘虏,而是成了主子,在程雪渐的照料之下,伤势恢复的很快。
程雪渐对他是无条件的好,为了让他快些康复,各种天材地宝不要钱地用在他的身上。
那日全冠清被青玉神龙咬了,中毒颇深,几乎一只脚踏入了地府。按理说即使被救治过来,也得去了半条命。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悄悄运行内功,体内看不出任何损伤。
想着躺在床上这么久,北冥神功的修炼都耽搁了,全冠清下了床,勤快地练起功来。
“小主人……”
看着全冠清耍起的太极拳,在旁边观赏的程雪渐目光里异彩涟涟。
他是识货的,虽不知这是什么拳法,但也察觉到其中的高深奥义。
“程叔劳苦功高,已是我在世唯一亲人,你我虽为主仆,实则长辈,今后称呼公子便可。”
全冠清停下来,诚恳无比地道。
今后明教这头的大事小情,全都离不开程雪渐的操持,对他再怎么礼贤下士都不为过。
更不要说程雪渐跟随全致虚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是为了他们一家险死环生。
在这个险恶的江湖中,任何人都可能谋算他全冠清,唯独程雪渐不会。
单论忠心耿耿的程度,程雪渐甚至还在张全祥、李春来等人之上。
对这样的人,全冠清也能敞开心扉,以子侄之礼相待。
程雪渐老眼通红,倍感欣慰,倒也从善如流。
“公子这门拳法实在是妙到毫巅,契合武道至理,却不知从何学来?”
“这是小侄偶然之间从一個山洞里学来的,一直胡乱练习,也不知晓对不对?程叔,且来帮我参考一番。”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武学高手,全冠清并没有敝帚自珍,而是将太极拳详细地传授给了程雪渐。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再正确不过了。
他的太极拳乃是后世跟随公园老大爷学的,早已成为了普通人强身健体的武操,彻底脱离了太极拳作为武学的本质。
如果没人指点,他这么胡乱练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境。
但是到了程雪渐手中,立时就发现了这套拳法的精妙之处。不但如此,程雪渐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武功也因此而精进了不少。
再由他转头来传授奥义,全冠清豁然开朗,许多不懂的地方也迎刃而解。
重新打起拳法来,开始有了登堂入室之感。
这让全冠清着实庆幸不已。
“公子如何知晓五毒教教主寿命不长?”
练功完毕,随口闲聊,程雪渐也有好奇的。
“整天和毒物混在一处,日夜侵袭,能长命才怪呢。”
程雪渐瞠目结舌,浑然没有想到道理这么简单。但仔细想想,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只能说,以前没有人这么想而已。
“这么说来,斩断手臂、换成铁钩,纯属无稽之谈。”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何云素端着食盘俏生生地走了进来,眉眼只往全冠清身上瞄,依旧掩饰不住忧虑。
“主人,法王,饭食已经备好。”
全冠清早就肚子饿了,闻着饭菜的香气食指大动。
“辛苦你了。”
何云素脸蛋红红的,芳心暗喜,妥帖地道:“如若不够,奴婢再送来。”
目送着她离开,程雪渐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既已让老奴改口,为何却不对云素这个丫头说起?”
“男女有别。”
全冠清含糊不清地道。
一个糟老头子叫主人,和一个美艳少女叫主人,能一样吗?
程雪渐哪儿懂lsp的心思,还想再问,就听到全冠清一边干饭、一边念叨着什么。
“黑丝白袜玉足霜,猫耳娘,女仆装,考死普累,夜夜肾受伤……”
经过精心的休养,全冠清终于感受到自己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