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素瘫软在床上,双目无神,狼狈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她真傻!
真的。
她单单以为,只要将身上的那些毒物扔到一边,就可以享受美好了。
可是得到的,却是撕裂般的疼痛。
一个时辰!
足足一个时辰!
知道那一個时辰她是怎么过的吗?
她努力想要抵抗,做不到;
她拼了命地想要保持冷静,也做不到;
即使她努力想要闭紧嘴巴,保持最后的尊严,不想让痛哭的呻吟被人听到,还是做不到。
过去的这一切,让她不堪回首。
直到一阵香风飘到床前,温热的米粥送到她的嘴边,她才清醒过来,迎上了郑之韵戏谑的目光。
何云素完全没有了骄傲,只剩下了无尽的佩服。
“姐姐,你好厉害。”
郑之韵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捋顺,笑道:“别傻了,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过了今天啊,你就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了。”
何云素脸蛋煞白煞白的,拼命摇头。
“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郑之韵很想憋住,但实在憋不住,最终还是笑出来声。
“吶,这可是自己说的。”
何云素一呆,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犯了傻。
“少爷早就该这么做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个女人怎么了?”
看着全冠清大吃大嚼,最满意的人就是程雪渐了,他仿佛已经看到全冠清子孙满堂的情形了。
吃了一肚子东西,体力迅速恢复,全冠清倒是有些纠结。
“只是这样一来,云素回去大理的话,我怕她会不开心。”
这个问题对程雪渐来说,什么都算不上。
“那便不回去好了。”
他又解释了一嘴。
“五毒教远在大山之中,如今除了制药售卖之外,并无他事。又有大理段氏和点苍派照拂,可谓是高枕无忧。有唐天通坐镇,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这倒也是。
五毒教的架构十分简单,而且也不是教主大权在握的局面。有没有何云素在,都不影响正常运转。
在全冠清这里,只要云南白药的供应没有问题,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至于五毒教图谋不轨……
都不用他出手,程雪渐一个人就能灭了。
于是何云素留在身边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一直到下午,何云素才在郑之韵的陪伴下走出来。少女变成新妇,那是一种从身到心的洗礼,让她别别扭扭的。
尤其是面对程雪渐时,还有些无地自处。
“你是少爷的姬妾,和少爷一样,叫我叔叔便可。”
何云素内心一喜,盈盈万福。
“见过叔父。”
全冠清给她舀了一碗鸡汤,道:“我已和程叔说好,今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不过五毒教教主的身份暂时不要泄露,以免引起麻烦。”
一个丐帮的舵主身边跟着个五毒教主,难免引起侧目。
全冠清如今最不想的就是被关注到。
偷偷地苟住,查明所有真相,才是他大翻盘的时候。
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何云素哪里还会在乎其他?
“奴婢知道啦。”
对这小妮子,全冠清还有安排。
“今后你就跟着郑姐姐,先从读书识字、习武练功开始。等差不多了,可以帮着郑姐姐做事。”
要读书识字?
何云素一个头、两个大。
可相比起习武练功,她更加不解了。
“主人,奴婢驯服的毒物厉害无比,武功不学的话,也没有什么的。”
全冠清却严肃无比。
“点苍派的那天晚上难道你忘记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你的这些毒物并没有什么用。”
说起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何云素至今仍心有余悸。特别是那个黑衣人,轻易就将她的蛇给打了回来,还伤到了她自己。
要不是那条蛇有两个头,打了那个黑衣人一个出其不意,最终的结果殊为难料。
“主人,那黑衣人究竟何方神圣?”
全冠清也回答不上,缓缓摇头。
对于此人的身份,全冠清有两个猜测。要么是明教光明左使杨思怀,要么就是慕容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