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白神色淡淡,瞥向斐瑶池时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然后看向烧饼大娘,热络了几分,“是要买两个。”
烧饼大娘高高兴兴地包起来,毕竟袁立白是街坊邻居里少有的念书还念成个秀才的,比常人多受几分喜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斐瑶池看他不爽,出口道:“上次我从大娘这儿要了烧饼给你,都没给大娘钱,今日才还给大娘,还好你今日带了钱,如果还没带,大娘岂不是得再次被赊账。”
袁立白脸色僵了几分,不等袁立白辩驳,斐瑶池又道:“今日正巧遇到了,不如你把烧饼钱也一并还了我吧。”
袁立白本就欠了斐瑶池钱但还从未被斐瑶池当面要过债,心里已是不太自在,文曲星在上,如果他有钱,绝不会愿意欠这等牙尖嘴利的女子的钱,只可惜他空有一腔抱负,却奈何囊中空空。
他思此心下叹了口气,道:“斐二姑娘何必紧紧相逼,欠姑娘的钱我必会归还,又何必三番两次提及?”
斐瑶池摆了摆手,面色诚恳道:“袁秀才,当真不是我紧紧相逼,我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当日借给你也是因为我相信你是个守信用的读书人,这钱你也借去许久了,实在该归还了。”
袁立白有些恼羞成怒,可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之上,他仓皇间看了烧饼大娘一眼,大娘很快避开了视线,她是喜欢读书的孩子不假,但这牵扯到钱的事情,她可不愿惹一身腥。
况且这事,斐瑶池还真做的不错,袁立白也的确做的没理。
袁立白被逼无奈,沉痛道:“斐二姑娘从前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在下,难道这就是斐二姑娘所谓的喜欢吗?”
为不还债不惜毁了姑娘家的清白,斐瑶池冷笑,原主以前天天追着袁立白跑风评早就降了不知几个台阶,况且她上次已经自己解释过,袁立白重提旧事,她无非就是再次解释一遍罢了。
“我当日已经说过,我是被秀才的知识渊博吸引过,觉得你是一个守信义的读书人,却不想把这错当成了喜欢。况且,我要回我自家的钱,同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干系?”
袁立白甩袖,不敢接斐瑶池的话,还是照着自己的话往下讲:“是袁某看错姑娘了!我原以为姑娘无意财银,没想到姑娘满心满眼都是银子!”
斐瑶池已经不想再继续对牛弹琴,“若袁秀才实在不想还这钱,不如我们好好商量一番。”
“谁说我不还钱了!我只是暂时……”
斐瑶池打断他,“那你是不想要这商量的法子了?”
袁立白犹疑片刻,脸略微涨红,道:“既然姑娘想要这法子,袁某便听一听。”
斐瑶池内心的小手暗戳戳摇了起来,她道:“不如秀才与我比试一番学识,你若赢了欠的钱一笔勾销,我若赢了你双倍还我,你意下如何?”
两人的对话虽无人打扰,但其实周围人都暗自听着,听到斐瑶池这样自掘坟墓的话语,都不禁重重吸了口气,这叫什么比试?袁立白好歹是个秀才,同斐瑶池比学识还能输了不成?
袁立白心里嘲讽,这斐家丫头面上一副与他无甚关系的样子,心里却还都是他,比试也是为了让他不还银子,他是这是种需要这种女人对他好的人吗?
斐瑶池这种女人,同她堂妹比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斐瑶池只会用金钱来笼络别人,哪像季青,能懂他所思所想。
“既然斐二姑娘这么想与在下比试,我便成全你了。”
这场比试顿时传遍了整个村里,两人立马去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村里的人赶集的心也没有了,都来围观这次比试。
斐季青也来了,同斐瑶池道:“堂姐怎么突然想着要比试了?可是前不久看的书起了作用?”斐季青言语亲热,但斐瑶池不是原主,没心情与斐季青演这姐妹情深的景象。
斐瑶池面色淡淡,也不答她。斐季青不见尴尬,转首面向另一边的袁立白,有些嗔怒道:“你这是怎么惹了堂姐生气?还不道个歉。”
袁立白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在眼前,却为那个尖酸刻薄的家伙对自己面露责怪,而斐瑶池却对季青一点都不好,袁立白不禁对斐季青更加心疼,也愈发厌恶斐瑶池。他直接道:“你堂姐想钱想疯了,想通过这场比试多要些钱。”
斐季青立马道:“堂姐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瞎说!”
袁立白冷哼一声,万分想在斐季青面前揭穿斐瑶池的丑陋嘴脸,他心疼道:“我知道你是最善良不过了,可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向你一样的,你堂姐实在是个肤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