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斐家姑娘救了我家少爷,现在外面雨势正大,天又已经黑了,还是坐马车,让果子送姑娘回去吧。”王管家此时对斐瑶池也是尊敬起来,吩咐身边吓人道,“来人,备马车!”
斐研和张玲翠两人举着伞,正在家门口焦急的等待着,这斐瑶池的风言风语不断,万不能在闹出点什么笑话。
“二娘,你看,是马车。”斐研眼神好使,指着过来的马车,说道,
“马车?”张玲翠皱起眉,“这有什么稀奇的!”话音未落,马车便停在了门口,斐瑶池从车上跳了下来。
“斐二姑娘好好休息,今日之事,待少爷醒了定然重重答谢姑娘。”
叮咚,果子好感度加20
“明日一早,还是再请崔郎中过去看看。”斐瑶池叮嘱着。斐研走上前,将她拉到伞下。
果子行了礼,掉转马头,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斐瑶池被两人问东问西,努力的解释了一番,这才去睡了。
昨夜楼家马车送斐瑶池回家的事情,倒是让夜里出恭的秋婶看了个清楚。
她家最近情况很是不好,事情还要从那日找茬斐瑶池说起。斐瑶池被楼君墨抱回了楼府之后的当晚,秋婶男人便被楼家管家通知,楼家的地自那日起不再租给她家了。她家一大半的收入基本都是靠种田的,这下一家子都陷入了没收入的状况。
她家男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听这事儿,回家之后就把秋婶一顿收拾,打的她脸肿了几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秋婶经过这事儿,把自己受的这些苦楚,统统归功在斐瑶池身上,越发的记恨她了。
见张玲翠和斐研一大早就下了地干活,她也眼馋的紧,见到一边玩闹的柱子,眼珠突然转了转,心生一计,招呼柱子过来,“柱子,你去斐家的地里,去找斐家大姑娘,就说我病了,早晨没人给吃东西,向她讨个饼子吃。”
柱子不解,说道,“可是娘,我已经吃过饭了。不想吃什么饼子。”
“让你去,你就去,哪有这么多废话!”秋婶瞪了柱子一眼,又说道,“你要是讨到了,等你回来,娘给你炖鸡腿吃。”
柱子毕竟是个孩子,一听便馋了,便应了,跑到斐家地去了。
斐研刚刚忙过一阵子农活,累的坐在坝上休息,就见到柱子老远冲她摆手。
斐研凑上前去,“柱子,你找我做什么?”
“姨姨,今早娘病了,没给我做饭吃,我实在是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可以给我吃?”柱子眨着一双眼睛,按了按自己的肚子,低声道。
“你娘病了?”斐研也才想到已经几日不见秋婶出门。虽说她很不待见秋婶那副嘴脸,但毕竟是邻里,便关心道,“有没有瞧过大夫?”
“没瞧过呢。”柱子见她不拿吃的,便有些不耐烦了,“你有没有饼子给我吃?”
斐研心善,便从包袱取出饼子,递给柱子道,“这个给你吃,若是你娘病的厉害,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柱子毫不客气的一把抢过饼子,“知道了知道了。”随便应付了两句,便跑开了,只留下一脸迷茫的斐研。
“怎么了?”张玲翠见到斐研一个人坐在坝上发愣,出声问道。
“刚刚柱子说娘病了,他饿,我给了他一个饼子,这孩子谢都没说就跑了。”斐研指了指已经跑远的柱子的身影。
“秋婶家的孩子能教出什么好,你看看她那泼妇样!活该得病,病死才好呢!”张玲翠嘴巴顿时骂个不停。
斐研摇了摇头,下地继续干活,没再接茬。
这日傍晚,斐瑶池在家中收拾着做饭,就听隔壁秋婶突然大骂张玲翠。
那嗓门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也不知道秋婶又抽的什么风,斐瑶池也没理她,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不一会,就见着秋婶手里拿着铁锹找上门来。
只见她使劲的一挥,将门硬生生的砸烂,这下斐瑶池顿时火了!这秋婶太不要脸了,竟然到家里闹事儿了。
“秋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砸我家的门!”斐瑶池提着扫帚就奔了出去,见秋婶还要再砸,一扫帚照着她胳膊打了下去。
“砸你家门?”秋婶扯着嗓子,“这都算是轻的了,你还得赔我家银子呢!”秋婶插着腰,眼睛死死瞪着斐瑶池。
“我呸,我家什么时候欠你银子。你那天打我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找上门来了。”斐瑶池攥紧了手中的扫帚。这秋婶真当她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