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秋婶已经抱着柱子哭天喊地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不可怜。
转而撇向斐瑶池讥讽的脸,秋婶又气又害怕,自己家儿子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又蠢又贪吃,这时候出现怕是已经被收买了,秋婶只低着头两只眼睛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想着怎样脱身。
可县太爷不给她机会啊,惊堂木一拍,秋婶原本剩一半的魂瞬间被吓没了,这会话都说不利索,“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回……回县太爷,民妇的儿子确实是被这斐家的毒妇给害了啊,亏的我儿福大命大,还请大人明鉴,还民妇和我儿一个公道啊。”
张玲翠此时是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虽然平日里泼辣惯了,但还未曾上过公堂,今日这实打实的争辩却是无言。
斐瑶池看着张玲翠无措的样子心下一阵摇头,还是没见过世面,只在这小山村里窝着到底是磨灭了心性。
再看向秋婶那一副破罐破摔,死不要脸的模样,斐瑶池又不禁一阵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柱子,还不快把实话告知县太爷。”斐瑶池挑眉看向柱子,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柱子!休要胡言乱语!你莫不是被这丫头抓住把柄?还是她威胁了你?你告诉娘,娘给你做主!”生怕自家这个蠢儿子说出什么惊人的话,秋婶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拼命的和柱子使着眼色。
柱子年龄尚小又是个没脑子的,怎能看得出秋婶是什么意思,看着秋婶那拼命的样,斐瑶池都替她眼疼。
“娘,你眼怎么了?被人打了?谁打的,告诉儿子,儿子给你报仇!”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柱子这一句话险些没让斐瑶池笑出声来,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只能转过身去捂着嘴一阵阵的颤动着肩。
这时的秋婶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蠢儿子,当初为何要生他下来,来讨命的不成!
看看斐瑶池那得意的样,哪个人瞧不出她正笑的厉害,秋婶恨得险些呕出血来。
“你……”
秋婶还想说什么,县太爷已经出口打断了她,“本官倒也想听听你这已死的儿子能说出个什么来。”
柱子哪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只知道这是公堂,上面坐着的是县太爷,那可是这里的大官,他为什么自己便说什么就是,再说还能得两份鸡腿,这种活傻子才不干,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秋婶这下是真的怕了,冷汗直冒,转眼衣衫就被湿透了,看着县太爷越来越铁青的脸色,秋婶腿一阵发软瘫在了地上,她这次不是栽在那个小坏人手里,而是栽在自己亲儿子手里,她恨啊!
柱子赶忙扶起秋婶,才发现秋婶的衣服都湿了,“娘,你这是怎的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刚调整好的斐瑶池又想笑了,柱子这个神助攻简直是妙哉,妙哉啊。
“是啊,秋婶,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看看这衣服都湿了,是这里太闷太热?还是心里有鬼啊。”斐妍这下也明白了,合着这是秋婶给她们下的套,要害她们,真是狠毒。
“你个毒妇,平日里泼辣不要脸也就罢了,如今还拿自己亲生儿子的命开玩笑,虎毒还不食子,你比那老虎还毒不成,我们母女三人与你无怨无仇,你便要如此害我们,我看你不光是个毒妇,还是个贱妇!”张玲翠这下也不似刚才那样怯懦了,挺直了腰板,叉着腰,指着秋婶的鼻子便开骂。
秋婶想还回去,但是被这个蠢货这么一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斐瑶池又一阵摇头,看来该给自家便宜娘上上课了,在她骂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斐瑶池适时的拉住了她。
“娘,这里是公堂,一切都有县太爷做主,县太爷自来公正,娘不必着急。”
张玲翠这才想起自己在哪,再看县太老爷那张比刚才还黑了几分的脸,吓得一个激灵,把想骂的话都咽了下去,往后一退躲在了斐瑶池和斐研的身后。
那个小丫头还算知趣,县太爷的怒气总算散了几分,再看向那不要脸的母子俩,县太爷两个眼睛一瞪,眼里的怒火险些喷出来。
柱子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速来狂妄惯了,这会被瞪的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砰!”
县太爷一敲惊堂木,竟吓得柱子打了一个嗝,只一抽一抽的再也不敢哭了。
这样的柱子倒让斐瑶池觉得傻愣傻愣的,别说,还挺好玩,就是被养蠢了。
“你们二人当我这里是玩乐的地方不成!竟然胆敢来戏耍我,真是吃了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