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这斐瑶池要干些什么。
“大人可是忘了民女说过的话?民女说过,若此事是民女所为,民女自当认罪,绝无怨言,若不是……还请大人还民女和民女那平白无故被打的姐姐一个公道!”
斐瑶池此时气势全开,就算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今日也决不能让斐季清活着出去!
斐季清知道自己这次怕是逃不过了,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决不能让斐瑶池看扁了去!
但秋婶是真的害怕啊,这可是一条人命,自己当初瞎了眼才会答应斐季清!斐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斐瑶池是着实冤枉啊,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反而平白无故的招惹了这么多次仇人,不处理了觉都睡不安稳。
县太爷看斐瑶池这样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审下去。
“大胆孙秋氏!是何人指使你做了伪证!还不快从实招来!”
秋婶吓得失了禁,一股股骚气从她身上传来,斐瑶池和楼君墨都嫌弃的离得远远的。
此时的秋婶额头一点点的向外渗血,下面也遭乱不堪,好不狼狈,脸更是红的滴血,自己何时有过这种丢人时候,竟吓出了尿来!这让她以后可如何见人!
秋婶猛地一抬头,直直的看向斐季清,她就算死,也要拉上斐季清这个贱丫头!
“回大人,是她,是斐家三女斐季清指使的民妇,民妇因上次之事对斐家二女心存怨恨,一时糊涂才答应了她的要求,还请大人明鉴!”
看着秋婶的手直直的指向自己,斐季清只愣愣的不做任何回答,这副破罐破摔的样倒是让斐瑶池有些奇怪了,竟这么快就认输了。
斐季清到底还是闺阁之女第一次手上沾血又怎知该如何善后,会这样倒也正常。
县太爷看斐季清默不作答只当她是默认了,“斐家三女,你且如实招来你是如何杀害的袁秀才,又为何要杀他!”
斐季清在挣扎,她不知该如何,若认了罪自己这辈子就完了,更重要的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了斐瑶池,若不认罪,又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过了好一会,县太爷没有了耐心,一拍惊堂木就要结案。
这一声把斐季清吓回了神,瞳孔猛地放大了好几倍,斐瑶池嘲讽一笑,果然,斐季清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斐瑶池想的没错,斐季清不认,她不可能认输,她不可能让斐瑶池把她踩在脚底下。
斐季清挣扎着爬到公堂中央,声泪俱下的看着上方的县太爷,“大人,民女没有害袁秀才!民女承认,是民女收买的秋婶,但袁秀才确实不是民女害的还请大人明察。”
斐季清怨毒的回头瞥了一眼浑身还抖个不停的秋婶,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大人!民女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这秋婶为何会这么轻易就被民女收买,若心里没鬼,定不会如此!说不定…说不定这袁秀才就是秋婶害死的啊,还请大人明鉴!还民女一个公道!”
秋婶愣了,怎么这盆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斐季清这个小坏人,想害死她自己脱身,想的美!
斐瑶池看戏看的热闹,这狗咬狗的戏码固然好看,斐瑶池心里却清楚的很,秋婶那个没脑子的,只会胡乱指证,不知给自己谋后路,要说头脑秋婶还真逗不过斐季清,最后铁定被斐季清说的哑口无言,这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
赶在秋婶说话之前,斐瑶池便开了口,“大人,找个仵作验一下袁立白死于何毒,再去搜一下二人的家,或检查一下二人的身上一切便都知晓了。”
“对对,斐二姑娘说得对!”
秋婶现在就是快要淹死的骆驼,抓住一根稻草便往上爬。
县太爷听言便着人去二人家里搜查,一面又让人搜了二人的身。
斐季清也是着实没想到斐瑶池会帮秋婶,一时有些心慌,但一想,那药她买了刚刚好的量,全都给袁立白喝了下去,找也找不到什么,刚才紧绷的神经便有了些许的松懈。
斐瑶池把斐季清的神情都收入眼底,这斐季清脑子是不怎么笨,却不知道如何来掩饰自己的情绪,这才是她致命的弱点,如今这一看,斐瑶池便知道那药定时刚刚好够毒死袁立白的,没有剩余。
果然,那些衙役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找到,反而带回了斐季清的娘,斐许氏。
斐许氏一进公堂便抱着斐季清哭天喊地,一向略显文静的人此时竟也像泼妇一样骂了起来,“我的儿啊,我的清儿啊,是哪个不长眼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