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后,斐瑶池不准备再等了,一方面是怕杨毅昌那个爹找她们麻烦,虽说那家伙是个混的,但他爹却是疼他疼到了骨子里,另一方面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一下雪路上就不好走了,于是便决定明日一大早就启程前往京城。
穿越过来这么久,斐瑶池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幸亏她是个生命力顽强的人,要换做其他人身上,估计不出几天就崩溃了。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斐瑶池披着外衣倚靠在窗边对着圆月默默的祈祷着,希望月亮可以保佑她一切顺利,不要再生出那些无端的是非,她只想过的清淡些。
月亮也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一般,此时倾泻下的银色的光直直的照在了斐瑶池那张恬静的脸上,彰显着满满的鉴定和自信。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张玲翠和斐妍也还没有起来,斐瑶池就已经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出去找马车了,昨晚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焦虑的竟一晚上没睡着。
叮!积分扣除40,当前积分604
斐瑶池拿着刚兑换好的种子和培育的方子,还有一封信,悄悄的放在了村长的家门口,算是给自己留个后路,也是给这个自己生活过的地方留个念想。
清晨,一辆马车就这样悄悄的从綄溪村驶了出去,没有人知道……
在漆黑的夜色下,去往京城的路上,有一辆马车正在加急的行驶着。
坐在马车里的人原本闭着眼,此刻却猛然睁开,一双黝黑的眸子在黑夜中却绽放着异样的光芒,楼君墨盘算着时间,乘马车比骑马慢很多,但按照马车行驶的速度,差不多也该到了。
此时在黑暗中,很难看清楼君墨的脸色,但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整个周围的空气都生生的降了好几度,还没进冬天,就让周围人有了严冬的感觉。
楼君墨一路上都压着自己的怒气,眼看着就要进京,楼君墨身内的怒气越来越翻滚,半个月前,他收到了家里的家里信件,说如今京中风起云涌,家父被暗算,身中剧毒,奄奄一息,已遍访名医,可是连太医都没有办法,只能用尽法子延续着家父的性命。
楼君墨刚收到信的时候,气的险些暴血,他是家里嫡出之子,自母死后,楼安勋对他没日没夜的照顾,如父如母,从未再续过弦,府里虽有几个庶子庶女,楼安勋也从未允许他们越过楼君墨一步,所以他对楼安勋这位父亲的感情也是极为深厚的。
摄政王府树大招风,仇敌自然不少,楼安勋为护他周全已经弃掉了很多的权利,没想到还是碍到了那些人的眼,如今竟趁他不在动起手来!
气急攻心加上旧疾未愈,楼君墨只能选择坐马车,这让楼君墨心里的焦急又添了几分,不知楼安勋情况如何。
楼君墨和果子紧赶慢赶,终于在凌晨赶到了摄政王府,李管家得知楼君墨到了,早早的便等在了王府门口,他是王府的家生子,楼君墨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家这位少爷从小到大因为这旧疾吃了许多的苦,让人格外的疼惜。
一下马车,李管家也没时间跟他寒暄,领着楼君墨便去了楼安勋的卧房。
摄政王府的装修极为大气,让人一看便知这主人是什么样的心性,即便当今圣上收回了摄政王很多的权利,但每逢节日佳辰还是会赏赐很多宝物金银,甚至大肆宣扬,使得众人认为这摄政王府的荣宠在全天上都是头一个,连那些个皇子亲王都比不上,也正因为这份荣宠把摄政王府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不是圣上的荣宠,而是夺命的东西,圣上如今年岁已大,正是多疑的时候,虽立了太子却迟迟得不到重用,又怎么会允许一个摄政王府变得强大,这只不过是圣上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相信倘若王府中的主子真的被暗害,圣上也不会多说一句,要不是忌惮那半个虎符和王府的私军,圣上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步履匆匆的赶到楼安勋的卧房,楼君墨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推门进去。
结果刚一推门,楼君墨就被满屋的药味熏的皱起了眉,他一个常年泡在药罐子里的人都受不住,别说正身中剧毒的楼安勋了,楼君墨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这些下人怎么回事!
果子也险些经受不住,一张俊脸都成了驼色,这是张与綄溪村时完全不同的脸,得到楼君墨的同意后果子赶忙过去开了窗,过了好一会,屋里的药气才散去。
楼君墨直挺挺地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完全的遮挡住了透进来的月光,楼安勋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