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墨,你身体的旧疾是怎么回事?”靠在墙上,斐瑶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其实从这几次他发作来看,斐瑶池多多少少还是猜到了一点,只是尚且不能确定。
楼君墨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久久不曾开口,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那是他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是他不想揭开的伤疤。
听不到声音,斐瑶池有些失望,以为是他不愿告诉自己,刚想开口让他不用说了,墙那边的人先她一步开了口。
“这件事知道的人都死了,不过,即便你不问我也是打算告诉你的。”楼君墨淡淡的开口说道。
一阵水声传来,斐瑶池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自己,想来是楼君墨也贴到了墙上,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充满了悲痛、伤感和愤怒,让斐瑶池心有些疼,不再开口,静静的听着墙那边的人说话。
“我身内有寒毒。”
斐瑶池浑身一震,真的是寒毒?虽然她有想到但还是不敢相信,寒毒发作起来确实跟楼君墨很像,但眼里的那股黑雾让她有些疑惑。
“这种寒毒与一般的不同,普通的寒毒会让身体冷如冰块,寒流在经络里四处的流动,会有四肢逐渐侵入丹田,但我身内的寒毒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是六亲不认的地步。”
斐瑶池越听越心痛,两手也慢慢握成了拳,那时候楼君墨还这么小,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狠心给他下了这么霸道的毒。
好像知道斐瑶池在想些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楼君墨继续说道:“我母亲去世后,王府里的那些女眷不安分起来,一个个都觊觎着王妃这个位置,
还有我这个嫡子的身份,虽说府里有女妾,但我父亲心里始终只有我母亲一人,因此府里没有庶子,只有庶女,
其中一个我父亲相对比较看中的女子嫉妒的发了狂,不知从何处打听出了寒潭的所在之地,
趁我父亲不在,偷偷的把我抱了出来,扔在了寒潭水中泡了三天三夜,若不是我父亲了我,恐怕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只是虽然人救了过来,可身内却是留下了这极寒之毒。”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戳在斐瑶池心上,痛的她流下了眼泪,“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所踪,我也一直在找她,当日,父亲找到我的时候,她怕死,趁乱从王府跑了出去,至今都下落不明,想必是跑到境外去了。”
提起那个女人楼君墨心里的怒气就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眼底渐渐升起了黑雾,周围的水也渐渐蒙上了一层冰霜。
斐瑶池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她也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一声声的唤着楼君墨,可是听不到回答。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斐瑶池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从后门出去来到了楼君墨所在的地方,更是冷的发慌。
斐瑶池慢慢往里走着,终于是在墙边找到了浑身冒着冷气的楼君墨,斐瑶池拿起衣服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一碰到他,斐瑶池的手上就染了一层冰霜,这是怒气导致寒毒发作了?抬头一看,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黑雾充斥着,不管斐瑶池怎么叫,依然是听不到一声回答。
又不能让他一直待在水里,斐瑶池用足了力气才把人拖上了岸,刚想喘口气,一把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力度大到她的脸一下憋的通红。
“楼…楼君墨,你…醒醒!是我…是…我啊!”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楼君墨的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手上的力度也松了紧,紧了松,显然在于身内的那股力量做着斗争。
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斐瑶池觉得自己马上就撑不住了,好在,楼君墨的意志强悍,忽的一下就松开了手,斐瑶池趴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气,脸色也慢慢缓了过来。
楼君墨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身子蜷在地上一下下的发着抖,皱着眉紧闭着眼,牙齿不停的打颤。
斐瑶池心疼的同时,上前把人抱在了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让楼君墨好受一些,可再怎么样也是抵不过寒毒,不一会,斐瑶池也浑身冰冷了起来,头发和眉毛都附上了冰霜。
“楼君墨,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又把人搂紧了些,斐瑶池坚定的说道。
“让…开。”楼君墨拼尽力气说道,这股寒冷让他都快要受不住,斐瑶池这副小身板又怎么受得了?
“楼君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斐瑶池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