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几乎是逃着回县主府的,斐瑶池没有怪罪果子不经过她同意就带她出了府,如果是不堪一提的小人物的话,他也不会慌张成这样。
心里有股火无处释放,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可仇人在眼前却不能杀的憋屈谁能懂?斐瑶池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气炸了!
半道上,经过将军府的时候,斐瑶池突然来了精神,扯了扯果子,“等等,放我下去。”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果子还是把人放了下来,在旁边守着,只见她伸手入袖一下子掏出来了个圆咕隆咚的黑东西和几枚火球。
然后就冷笑着一个个的往将军府角落一处投,把将军府弄了个人仰马翻,无数人奔走相告“走水了”,急急忙忙的就开始救火。
那个黑东西落下的地方早就成了一处废墟,好巧不巧的,刚好是将军府的库房,里面都是些金银财宝和御赐的东西,这一炸,珍宝四散,那些小厮丫鬟的也无心再救火,任由大火蔓延,整整烧了一小半的将军府。
在她把手里的东西投完之后果子就抓起她的胳膊一路逃回了县主府,至于后来将军府变成了什么样,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
众人还没从容华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接着将军府的财务又损了大半,偏偏容将军一点头绪都摸不着,找不到那个杀人放火的凶手,无奈只能把这个哑巴亏吃了下去。
而容夫人在经历了双重打击后,一下子就病倒了,每日只抱着容华的遗物不与旁人说话,神志不清,每日里都在各个角落找容华,容将军没办法,只能用迷魂药把人弄晕,才能得一时消停。
斐瑶池听说了之后,心里只有冷笑,疯了?哼!真疯假疯还不一定呢!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最疼,这容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虽说放了这么一把火心里舒坦了些,但真正的仇人还活的好好的,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楼君墨受的苦都是拜谁所赐。
要是她跟楼君墨没有半点关系,也不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可现在楼君墨是她最在意的人,向来是有仇必报的她这次却什么都做不了,越想心里越委屈,一瘪嘴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闷声自己哭,后来越来越控制不住,声音也越来越大,把外面候着的几人急得不行。
除了果子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门从里面锁了他们进不去,一遍遍的敲门也无人答应,把张玲翠她们都引了过来。
“瑶瑶!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把门开开,跟娘说说,不管是谁,娘去给你讨公道!”张玲翠一边使劲的拍门,一边急切的问道。
听了这些话,斐瑶池哭的更狠了,哭声透过屋顶响彻天空,最后还是果子听不下去一脚把门踹开。
看到趴在桌子上哭到浑身发抖的人,张玲翠急了,一把就把人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心疼的眼泪落到了她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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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这是怎么了?跟娘说说。”
斐瑶池摇头,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放声痛苦,哪怕是在现代活了那么久,除了母亲过世那天,她再也没有如此哭过。
在外面坚强到好像什么都伤不了她的人,现在却脆弱的像个小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不停,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啊。
哭累了就趴在张玲翠的怀里低声啜泣着,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出声,就连眼泪都是默不作声的偷偷抹掉。
“黄芍…”斐瑶池嘟囔开口,“教我武功吧。”
一句话让众人的脸色都变了,黄芍怔愣了一下,还以为她没有挺清楚,发抖的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斐瑶池平复好心情,从张玲翠怀里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把刚才的话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黄芍,教我武功吧。”
这下子听清楚了,黄芍吓的生生后退了一步,“小姐,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
“你们先出去。”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一个都不许留下来。”
果子原本想说他留下来,被斐瑶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生生把话咽了下去,转身退了出去,其余的人也陆续退了下去。
临走的时候张玲翠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娘支持你的决定,但你要保证一点,一定要安全,不可以少一根毛知道吗?”
话糙理不糙,斐瑶池反握住她的手,微笑着郑重点了点头,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人都走了斐瑶池才看向面前的